有错的是白余,事到如今还捧着剑,既然她灵力能够运转,那她估计也死不了。
水泞恼羞成怒,她用力跺跺脚,狠狠地刮了眼白余:“白余,你一点也不好玩!”
她骂完白余,掉头就走。
白余一个踉跄从床上摔了下来,手掌朝前一抓:“水泞!滚回来!”
水泞只觉得有道无形的手扯住了她的手臂,竟是有将她扯回去的势头,她有些惊慌,拨了拨身上的铃铛,铃铛声响起,那股牵制她的力量就削弱了,水泞立刻朝着门外跑去:“白宗主,你就跟你的剑过一辈子去吧!本小姐不跟你玩了!”
她又不傻,白余眼看着修为就要恢复了。
再不走,等着被她碎尸万段吗?
水泞可不觉得白余喊她是为了挽留她,就是奇了怪了,那药可是魔宗至宝,药方还是从合欢宗偷的,不可能这么没效果才是的,她怎么那么快就能动用灵力了,而且那灵力还在变强。
白余第一次动用灵力好像是在她吻过那把剑后,该不会剑有问题吧?
如果真是剑……那她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
水泞生怕被白余逮住,自是跑得很快,可等着冷静下来了,这才发现她好像干了件蠢事。
白余要是将这种事告知了别人,不知多少人会来讨伐她。
不过白余是个要脸的人,不可能弃寒枫林的名声于不顾,想来想去,水泞觉得白余最有可能倾诉的对象就是卫南漪,而且卫南漪是有那个本事替白余寻仇的。
她是恶人,她当然要先告状。
水泞在雁碧山胡编乱造一通,将白余编成了伤她害她拒绝她的薄情人,这才心满意足地下了山。
她是不知道白余有没有去说了,反正她是先吐为快了。
只是她怎么劝自己,都还是过不了输给
剑的心结,而且分明都下药都成功了,她最后居然是一点便宜都没讨到,还被白余咬了一身的伤,最后落荒而逃,实在是有些丢人。
白余要是将这件事传出去,她魔女的名声岂不是毁于一旦了。
水泞现在是痛恨白余,也痛恨自己,还对爱剑有了应激反应。
她只知道白余眼瞎,却不想这还有跟着她一块眼瞎的——江绪。
江绪听到水泞催促她管剑,她伸出手一招,那沾有她血气的裕灵剑就飞回了她的手中,她一手抱着剑,一手抓着弱轻的手臂,没有水泞期待的硬气,唯有可怜兮兮地扁扁嘴:“弱轻,你别不要我,我比白宗主年轻,未来的路也更有前途,我……”
她越说越可怜,无措极了。
水泞实在是没耳去听,她没好气地打断了江绪:“江绪,你是她的主人,你怎么低声下气地哄她,难不成你也跟白余一样拿剑当妻子?”
“不,不是妻子,是……”江绪还真无话可辨,她抓着弱轻的手紧了紧:“弱轻,你不能跟着白宗主走,你是我的……我的剑。”
剑,只是剑。
弱轻笑容满面地拨开了江绪的手,盯着水泞:“我想水泞姑娘现在应该很生气,气自己连剑都比不过,白宗主宁愿爱剑,也不肯爱你。”
弱轻连江绪都没有理会,句句话冲着她来,水泞哪里还能不知道弱轻在针对她。
水泞忌惮地看着弱轻:“我竟不知何时得罪过前辈。”
若只是平常剑,她肯定是不会害怕的。
可……弱轻是裕灵剑的剑灵。
神器,还是天下第一剑。
弱轻压着唇瓣,轻轻笑着:“水泞姑娘,有因方才有果,咱们昨日有仇,今日来算也是来得及的。”
“弱轻,你跟她有仇吗?”江绪刚刚分明是沮丧的,这会儿倒是突然有了精神,手中的裕灵剑朝着水泞指了过去:“那我杀了她!”
弱轻握住江绪的手,手上微微用力,让她将剑放了下来:“小主人,我只是一把剑而已,连人都不算,怎么会有人的七情六欲呢。”
“可你,可你刚刚明明说……”
江绪提着裕灵剑,眼神复杂地看着弱轻,她不太明白弱轻为何前后两个说法。
弱轻玩味地审视着江绪,抬起手轻轻敲了敲脑袋,思绪渐渐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