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轻很是难得地有些掌握不清局势,她脑袋缩了缩,在瞬间钻进了裕灵剑中,隐去了身形。
贴在怀中的只剩下了剑身,江绪不甘心地将剑举了起来:“弱轻,你到底听没听到,剑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没有得到回应,江绪情绪彻底失了控。
她忽然之间用裕灵剑狠狠地划了她自己的手臂,一霎时鲜血横飞,溅开的血都飞到了水泞和白箬衣身上,水泞感受到脸上的温热,不可思议地抹了把脸,满眼惊愕地跟白箬衣说:“不是,她有病啊。”
“这……”
白箬衣也很难看明白江绪在闹哪样,好在江绪很快就给她们解释了。
裕灵剑沾了主人的血,轻轻颤动着,剑中有弱轻的声音传出:“你做什么?”
“弱轻,你又肯理我了啊。”江绪指腹抵上了剑身,她一点点将血抹匀在裕灵剑上,等着裕灵剑完全被染红,她又说:“弱轻你看到没,你身上都是我的血,我们血肉相融过了,你不能跟别人走!不能!”
弱轻大概是也被江绪弄懵了,她从裕灵剑中飘了出来,身上的衣裙已经被染成了红裙,水蓝色的眸子,满是无奈地看着江绪:“小绪,你怎么那么喜欢伤自己?”
她抓住了江绪的手臂,慢慢用灵力替她疗伤。
江绪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沉着眸子:“不能跟别人走!”
水泞这样没底线的人,事事都爱试试的人都被江绪吓住了,她看着江绪,用肩撞了撞白箬衣:“白姑娘,你师妹好像疯了。”
白箬衣接不上话。
江绪的行为已经超出了她所见所闻,但……江绪好像一直这样。
她骂江绪,弱轻自是不乐意的。
弱轻转过头,瞪了她眼。
水泞轻轻别过头去,一张嘴不曾停歇下来:“江绪,我看你比白余痴迷的还厉害,可你也不想想,她现在是你的剑,等着你死了,她自然会是别人的剑,哪个剑灵会守着个主人永生永世啊,又不是夫妻间过日子……”
“弱轻,我娶你好不好?”
水泞今日里能说完整话的机会少,这话还没完,江绪就插了进来。
她死死拽着弱轻的手臂,自己那还在淌血的手臂也没有去管,放任鲜血顺着肌肤流淌,流向弱轻。
弱轻另一只手覆盖了江绪的手臂,替她将血止住,这才瞧上她一眼:“怎么?我们小绪真想抓我浸猪笼?”
“不,不是的。”江绪神情复杂
地看着弱轻,她小声说:“你嫁给我,那就不要惦记白宗主了,我们结为道侣,你还三心二意,肯定是不好的。”
弱轻嘴角微勾,冷笑连连:“我是剑,何须守人的规矩。”
她往日里求都求不到的,今日里倒是被水泞逼来了。
只是这跟她想要的并不相同。
江绪抓了抓耳朵,纠结地说:“可你……可我能摸得到你的,你也……你也可以做人啊,你就做我妻子好不好?”
江绪向来将她当剑,这会儿有求于她了,倒是求着她当人了。
她在求娶,可弱轻高兴不起来。
弱轻忍不住伸过去手,拍了拍江绪的脸,看着面颊在掌心泛红,冷声问道:“小绪,你觉得你阿娘为何会不顾身份跟小沈姑娘在一起?”
“自是因为阿娘喜欢沈素。”江绪一张脸都被弱轻拍红了,可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是顺着弱轻去思考,想着想着还点了点头:“很喜欢很喜欢。”
弱轻终于是收回了手,声音还是很冷:“你也明白了,彼此很喜欢的人才能成婚,你不喜欢我,所以不能娶我。”
眼看着弱轻又要回裕灵剑,江绪更急了:“可我在乎你啊,我不能没有你!”
江绪堵住了弱轻,不让弱轻回到裕灵剑里,眼巴巴地看着弱轻:“弱轻,我还很爱背着你啊,我一刻也不能跟你分开的,你比白师姐,比古师姐她们都重要,以后也不会有比你更重要的姑娘,就算是我阿娘让我扔了你,我也是不会肯的,我想你一直跟着我,永远不分开,这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