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某些不该他去管的事,他也会意思意思,管一下。
……
不过,这种好处随着天寿帝的正式下葬,也就跟着一并消失了。
崔冶一边可惜,一边步伐轻快的往前走去。
年初开始,他跟着张硕恭学习了一些熬筋炼骨的体术,每日练习几遍,本身是为了强身健体,但时日多了,他也得到了一些乐趣。
以前他靠看书平心静气,如今又多了一个方法。
而随着他这个习惯的诞生,就是他的身体,的确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好了,这也是秦非芒为何对他发出那样感叹的原因。
不过,由于年少时到底还是亏空了,所以他再怎么练习,也练不出军中汉子那样的满身腱子肉,好在他也不求这个,能比寻常男子矫健一些,咳,其实就是比孟昔昭矫健一些,就可以了。
……
崔冶急着去见孟昔昭,谁知,到了地方,却被告知,孟大人去东宫了。
自崔冶登基那一日起,东宫就已经被上锁尘封,崔冶脚步微顿,盯着这个传话的内侍,不停的看。
内侍:“……”
我压力好大。
片刻之后,崔冶没说什么,只是调转脚步,要去东宫,内侍以为把他糊弄过去了,在他转身之后,猛地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他这口气松到一半的时候,崔冶突然又把头转了回来。
内侍浑身僵硬,呆滞的看着他。
崔冶上下把他打量一遍,嘴角微不可见的翘了翘,然后才真的离开了。
“…………”
听说秦大官要去金城养老了,要不然求求他,让他把自己带上吧。
去金城吃沙子,也比在这当传话人强啊。
……
崔冶知道孟昔昭不会无缘无故去东宫,但他只以为,孟昔昭是想出了什么新玩意儿l,准备给自己一个惊喜,但他万万想不到,这个惊喜会如此的……令人难以呼吸。
东宫还是那个东宫,但进入自己原先住了十年的寝宫以后,崔冶登时被震在原地。
大红喜字,镶金的红烛,红色的透月纱,还有对自己笑得一脸傻气的郁浮岚。
崔冶:“……”
最后一项多多少少有点煞风景了。
郁浮岚可不知道崔冶在心里想什么,他指了指里面,然后继续抿嘴傻乐。
崔冶仿佛知道里面有什么了,他半天没挪动,在郁浮岚准备提醒他快点进去的时候,突然,他疾步而走,如一阵风般,眨眼就走了进去。
而在他眼前,一个如青竹般挺拔的身影,背对着他,穿着那件,他曾在梦里见过无数回的男子喜服。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这个身影转了过来,一如既往,还是那么的夺目、灿烂。
深红色很衬孟昔昭,比起两年前,此时的他已经没有那么青涩了,脸上的婴儿l肥褪去了一些,如今的他,真真正正,能当得起郎君这个称呼。
可不管外表怎么变,他的灵魂,永远都是那个灵魂,他从容、他开朗、他每走一步都是落子无悔、每过一日都是于心无愧。
崔冶自知,这些他从未拥有过,也不会拥有。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拥有他的人,已经向他走来了。
孟昔昭走到他面前,恶作剧成功般的笑了一下,然后把一旁的托盘,塞到崔冶的怀中:“赶快去换上,我昨日去请鸡鸣寺的大师父算过了,今日,就是良辰吉日,而且,是专属于你跟我的良辰吉日,我爹娘已经来了,娘娘的牌位,我也请来了,现在万事俱备,就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