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二舅母松了口气,摇头道:“这么多年了,我有时候真的是搞不懂大嫂,一个人怎么好赖不分呢。”
“这么烫手的银子都敢拿,真是可怜了淑姐儿,有这么一个娘。这事传到了侯爷的耳朵里,指不定怎么看她呢。”
刘玉真也是叹息。
这一日,刘玉真一直待在曾家,直到外祖母醒来。而外祖母醒来的时候,对于这件事以及田氏的处置也有了结果。
不管他们如何反对,老太爷人老成精心里还是如明镜一般的,心知不能留着这么个祸患,不然没准哪一日就要把一家人都搭进去。
所以一方面严令禁止消息外传,另一方面派人火速去往边城与侯爷商量对策,尽可能地将影响降到最小。
二舅舅再次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火气就没那么大了,“爹总算是做对了一回,大哥上折子请罪这才是正确的路子,太子和侯爷如今如日中天,陛下看在侯爷的面子上也会轻轻放下。”
“但若是隐瞒不报或者真的去疏通,让侯爷放过有罪之人,那将来定会反噬,毕竟谁也不是傻子。”
这个道理在座的几个都明白,便不再细说,二舅母问起了另一件事,“大嫂呢?她把母亲气晕过去就这么完了?”
“有没有说如何处置?”
二舅舅笑了,“这还用你说,我刚刚和爹说了许久的话,还把管家喊来了。她已经跪了半下午,整个家里都知道了吧,往后看她还如何摆太太的款。”
“刚刚我还让爹发了话,娘这个做婆婆的什么时候好,她什么时候才可以起来。”
“对了,等到了晚上,你记得让丫鬟们把炭盆熄上一两个。”二舅舅嘿嘿笑,“当家太太都要捞偏门,可见这家里到了如何境地,我们身为家中一份子可不能再不管不顾大手大脚的,这节俭要从娘这里少两个炭盆做起!”
……
时间过得很快,刘玉真天天去曾府侍疾,看着外祖母一日日好转,也看着大舅母连跪了两日最后晕倒过去。
外祖母由二舅母侍候着喝药,听到这消息后推开了药碗,“让人去请个大夫给她看看,你们两个啊,还是莽撞了些,撤去炭盆这种事往后可莫要再做了,没得有理也变没理。”
“知道了娘,夫君有分寸的,”二舅母让人端蜜水来,“实在是大嫂这次竟然将您给气晕过去了,他气不过罢了。”
“那就是个养废了的傻子,”邹氏喝了一口蜜水,“有时候啊,我真的有些后悔将她养成这样,半点用处都派不上。”
“老太爷也是,大事精明小事糊涂,一味地偏着大房死活不愿意分家,不然你们也就不用受她拖累了。”
说完了这些的邹氏有些疲倦。
“娘,您莫要想这些,”二舅母宽慰道:“您在哪儿,我和夫君以及孩子们就在哪儿,什么分家不分家的,花公中的银子快活得很呢。”
“老太爷此番致仕回来就拿了两万两银子到公中,不花完这些啊,我和夫君都是舍不得的。”
“你们两个呀……”老太太笑着摇头,她知道儿媳妇是在说笑的,两口子心里头是舍不得她这个做娘的才这样说,毕竟老太爷没死她是不可能跟着二儿子过的,那分家不分家也就没多大意义。
“外祖母,”刘玉真给她递帕子擦嘴,“二舅母说得对,凡事都有我们呢,您就放宽心静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