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虽然不解,但他还是领命了,“是!”
易思瑾觉得自己身边内有忧患,外有不依不饶的强敌,没有一刻能放心的,特别是最近他特别感到力不从心。
另一边,叶歆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瑾王府,让青伶立刻熬药,她则透过自己房间的密道口,进入了密道,进密道之前,她特意把身上的外套换了一件,怕叶倾城看出端倪。
好在叶倾城没有发现,她给叶倾城上完药之后,便走出了密道,一出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嘴角瞬间盛满笑容,快步朝他走去,边走边向他伸出自己双臂。
就在她以为能抱得男人归的时候,易思瑾突然反客为主,按住了她的肩膀,她停下脚步,他若有所思盯着她,两人之间隔着三步的距离。
她不解挑眉看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看到了他眼底满是担心,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手臂突然一冷,她闹钟警铃大响。
易思瑾知道自己要是直接问她,她肯定不会说的,所以他只好动手自己看了。
眼入眼帘的是沾满血的绷带,已经让浸润了一整条,不用拆开来看,都能知道伤得不轻。
叶歆恬动了动,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无奈他握得太紧了,她抽不回来,只好叹了口气,说:“阿瑾,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上一次见他露出这么懊恼的表情,是白薇薇刺伤她的时候,她甚至看到了他给自己伤口上药的手在轻微颤抖,所以这次她打算隐瞒到底的。
易思瑾用力紧抿双唇,轻轻打开绷带,结痂伤口被她抠得血肉模糊,所以才会渗出这么多血,他就没见过有对自己这么狠的女人,都伤成这样了,她竟然还有空跟他开玩笑!
他拉着她坐下,先是在铜盆里拧了半湿的毛巾,沾掉她伤口周围的血,然后撒上药粉,接着涂抹金疮药,边涂边低着头轻轻吹着,像怕弄疼了她一样,最后重新缠上干净的绷带。
这时,叶歆恬才惊觉,这些东西他早就准备好了,难道他刚才就知道了?
因此,她才会觉得他的背影很别扭,是因为在强忍吗?
“好啦,只是看起来很疼,实际上没那么疼的。”事已至此,是谁说的,或者谁看到的,已经不重要了。
易思瑾只是看了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结痂的伤口再重新撕开,疼不疼他心里很清楚。
叶歆恬见他还是不说话,一副内疚的样子,她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大脑快速转动:怎么哄一个男人开心,急,在线等!
“叶倾城的事,你不要再管了。”易思瑾思考再三,仍旧是这么决定。
叶歆恬一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错愕看着他,愣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不,这不是管不管的事,是身为叶家人该做的。”
更何况,叶倾城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实在不忍心丢下倾城不管,如果她这么做了,跟叶倾权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相信我,就把这件事交给我。”易思瑾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
这次,他不能再袖手旁观,任由她胡来了。
“这跟信不信任没有关系……”叶歆恬低着头,小声嘀咕。
“就这么决定了。”
“啊?怎么就决定了?”
易思瑾来这里之前,已经决定好了,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动摇的。
叶歆恬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对他轻轻摇头,并说:“所有人都可以插手这件事,唯独你不行。”
易思瑾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看着她,用眼神询问为什么。
叶歆恬深呼吸一下,然后说:“你确实是我最大的靠山,可正因为这样,太子才会肆无忌惮地羞辱你,如果你再插手这件事,等于在你和太子已经破裂的感情基础上再划上重重的一刀,你们的兄弟之情就没有再有修复的可能了。”
易思瑾静静地看着她,没想到最了解他的人竟然是她,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无时无刻都想修补他们的兄弟之情,正因为这样,他摇摆不定,无法抉择,叶倾城的事才会造成今天这个结果。
“我知道你为我好,你想帮我,只要有这个心就足够了,不用再多做什么。”叶歆恬在替他选择好,这样他才不会痛苦。
她反手拉过他的手,紧紧握着,然后说:“这件事无论最终结果是什么,我答应你,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