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歆恬这边,看到青伶这么为难,大概猜出了答案,可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很明白,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情形,所以不说比说出来好。
“你没有害过我,这点我很清楚,所以你背后站着谁,我不想知道,往后你就好好负责保护我吧。”叶歆恬觉得,总归是一个自己能信任的人,青伶也没有异心,何不先养着。
青伶感觉到眼眶发热,她深呼吸了下,重重点头,说:“好的,我一定尽心尽力。”
叶歆恬起身,把信藏回衣袖里,转身拍了拍青伶的肩膀,说:“你先去准备一下。”
“好的。”青伶表面没有任何表情,实际上心变得柔软了。
叶歆恬目送青伶离去的背影,其实她一开始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脸,最后她选择了不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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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叶歆恬便带着春珂和青伶出门了。
按照约定,叶歆恬自己一个人进到包间,谢俊早已在里面坐着,悠闲地品着茗,她坐到他对面的位置。
“你找我来什么事?”叶歆恬语气带着不耐烦,因为谢俊之前利用了她,她心里很不爽。
谢俊没有在意,笑笑伸手替她斟茶,然后说:“当然是来谢你的,毕竟要不是你,谈和不会这么顺利进行。”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你大可不必。”叶歆恬冷冷看着他说。
“当然了,还有别的事。”谢俊知道自己惹了她,所以他打算用她忘却的记忆作为交换。
叶歆恬不耐烦看了他一眼,说:“你有事就赶紧说。”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忘记了。”谢俊感叹了一下,然后同时接收到来自于她的目光,他乖乖开始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他问:“你还记得你跟我讨要过一味药吗?”
叶歆恬皱了皱眉,她对这件事完全没有印象,难怪谢俊看起来和原身很熟的样子,原来他们之间确实有往来。
“我当初以为,你要这药是用来达成你成为太子妃的意愿的,没想到你却用在了易思瑾身上,我很意外。”谢俊听到叶歆恬嫁给易思瑾的消息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什么意思?”叶歆恬对于这件事完全没有印象,但她眯起眸子质问谢俊。
谢俊耸了耸双肩,说:“我知道这件事你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可我真的很好奇,当时发生了什么,因为和你跟我说的,完全是两个版本。”
“我说了什么?”叶歆恬试着想顺着谢俊的话想下去,可一想头就有点炸,疼了起来。
“你本来说这药你是想对太子用的,它会助你成为太子妃。可是,我后来听说的版本却是,你对易思瑾用药了,并且被辰皇抓奸在床,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你拿了什么药?”叶歆恬揉按着胀痛的额角,有些事模糊的影像在脑海里闪过。
“春药啊……”谢俊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小了,一如他当初听到她说要这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叶歆恬觉得脑袋轰地一声,像火山爆发了,满脑子的疑问随之而来,打得她猝不及防。
‘原身喜欢的不是易思瑾吗?为什么她要对太子下药,想成为太子妃?后来是怎么对易思瑾下药成功的?难道由始至终都不是白薇薇下的药,然后她误喝了吗?辰皇来得这么及时,到底是白薇薇安排的,还是她自己安排的?’
她越想越觉得事情正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可偏偏她脑海里一点记忆都没有,全凭他人口中所说。
她不由得用力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想把尘封的记忆一并敲出来,可她的头却越来越疼了,恍惚之间,她听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
“你没事吧?脸色有点差啊……”谢俊伸手想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却被她一把扣住手腕。
叶歆恬红着眼,目不转睛看着他,用力捏紧他的手腕,咬牙切齿问:“我还说了什么?”
谢俊被她看得汗毛竖起,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张了张嘴巴,却一个字都说出来。
“你说啊!”叶歆恬此时像一头受伤的狮子,满身伤痕累累,不停地嘶鸣着。
“你说……你要杀了易思瑾……”
叶歆恬脑中紧绷的一根弦彻底断了,在她脑海中嗡嗡作响,头痛欲裂,画面如同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原来……是她要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