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运动毯男,虞泽正想要整理他为这间事情所记下的笔记。
不巧的,红帽子打开了门,不是通过教室,而是用手直白的拧开了杂物间的门,出现在了虞泽面前。
“那么,你考虑好了吗,凶手是谁?”红帽子面上带着笑意,他判断没有伪装的必要。所以他打了个响指,去掉了他身上那套为了迎合大众而变换出的服装。
换上了那套滑稽的,可笑的,也是和他心意的小丑服饰。
带着装式夸张的小丑帽,八个角,红红的毛绒绒的圆球从帽子的角上催人发笑的垂了下来,整张脸用白色的颜料覆盖,左脸颊画着星星,右脸颊画着太阳。最重要的笑容用红色涂料勾勒。
他穿上了如同膨胀气球般的夸张服饰,脚底踩着个有着碰碰车大小的彩色圆球出场了。
“哈哈哈哈啊哈哈!”伴随着掌声,喝彩声,彩烟和出场的爆炸声响,象征和平的白鸽从他的背后飞出,绕着他在盘旋。
红帽子的再出场实在是过于震撼,让虞泽的脑子下意识的暂停了。
他如同尝试重启死机的电脑一般,抽搐了下他的嘴角,对红帽子发自内心的问道:“你在干嘛呢?”
“哦,之前那套衣服太闷了,不合我心意,所以我就换成了最让我舒适的服饰。”说着。红帽子踩着彩球在杂物间兴奋的跑了一圈。
虞泽的思绪彻底陷入了混乱,他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跟不上了。
“掌声呢!”红帽子在彩球上兴奋的表演了一个后空翻。鸽子同时吊着桂树的叶子在飞舞。
虞泽呆愣的鼓掌。他的大脑宕机,不想思考现状。
看虞泽呆呆鼓掌的表情,红帽子笑了一下,打了个响指,变走了彩球,鸽子,奇怪的装束和面上的妆容。穿起了原先的正常的符合大众常规认知的装束。
吊着八个球的小丑帽也变成了如同西欧绅士的红色礼帽。
“吓到了吗?”红帽子用柔和的声音问道。
“与其说是吓到,不如说我完全想不通你为何要这样做啊。”虞泽感叹着,他看着面前正常起来的红帽子松了口气。“好在现在你正常了。”
“阿拉,真伤人,刚刚的样子才是我的本性哦。如果可以我想一直当个快乐的小丑啊。”红帽子怀中抱着一根权杖,就这样,摊手,摇头着说道。
“额,那我道歉。”虞泽不明白红帽子的意思,但既然他说伤人,那他就道歉吧。
“不不不,虞泽后辈啊。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红帽子摇了摇手指。他还保留着部分小丑的夸张口吻。
他坐在桌子上,太阳的余晖透光杂物间的玻璃将带有尘土的阳光洒向了他。
他看向那向阳处,说道。“虞泽后辈,你的第一个委托是我替你挑选的。国立总学府是诺克斯最优秀,也是最特殊的学院。我深以我能作为这所学校的一份子而感到自豪,但也为在这间学校内迷失的其他人感到万分遗憾。所以,我想去帮助那些新生远离些歧途,希望这场委托能让你体悟到我给的忠告。”
“你是说,不要轻信他人吗,包括自己的舍友?”虞泽询问道。
“其中一部分吧。但他们选择去盗用医保时,下场就已经注定不会好的。”红帽子用权杖在手里转了个圈。“虞泽,你很特殊呢,虽然总学府里怪人很多,但你和他们不同,你的特殊恰到好处。在这总学府就像是部分正常的异形,有着人脸人心的气球。”
“你在说什么听起来就很恐怖的玩意啊。”虞泽恶寒的嘴都撇起来。
“是恰到好处的比喻句哦。”红帽子摊开双手笑着说道,但很快用变为认真的表情,对虞泽说道,“这学校,是诺克斯对于我们这些怪物最高等级的教化场所。去教会他们如何控制力量,如何去压抑自己的,如何去接受自身和他人的差异,如何去伪装自己到常人可以接受的程度。”
“怪物?”虞泽念着这个词。
“对,怪物。虽然不能具体说出我的初生异能量是多少,但我可以告诉你,是个很吓人的数额哦。”红帽子用手指拉开自己的嘴角笑着。
“喔。”虞泽附和道。
“虞泽后辈,听过异能冲动这件事情吗?”
莫思宁蝶附耳跟虞泽解释,虞泽说道;“多少听过一点,是被自己的异能反过来影响吧。”
“恩,差不多吧。异能冲动大多是在那些已经形成异能回路的成年人身上出现,不能控制着就会变成我们今天见到的异能奴隶。”
“他看上去还挺正常的。”虞泽说道。
红帽子看了一眼虞泽,忍不住又笑了,那是带着些自嘲的笑。“那是因为他能经常用他的异能,之后有空我带你去看看那些被禁止使用异能的奴隶的丑态,你就不会有那种想法了。”
虞泽摸了摸鼻子,“好吧。”但他确实有些好奇。
“而少部分,就是指我们这种怪物般的存在,从小集聚在身体里的异能量就在拼命的寻找着出口,摇晃着,冲撞着,想要形成异能回路。那时,我们就会感到仿佛全身撕裂般的痛苦,出于逃避痛苦的本能的冲动,释放出纯粹的异能量冲击,去破坏周围的一切。而形成异能时,造成的破坏也不是一点两点的大。”
红帽子维持着他的笑容。
“而国立总学府和其他几间名校,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成立的。从全国收集那些初生异能量恐怖的少男少女们。”
----------------------------------------------------------------------------------------------------所以他们不想付约定报酬。他估计自己回家处理掉这桩麻烦事时,被那人暗算了。所以我替他回趟老家解决掉这一桩麻烦事。”
“为什么不报警?”虞泽摸出钢笔,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