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特意放出的消息,这场擂台人尽皆知,不管是一般的官员、衙役,还是普通的百姓,都充满了好奇之心。
说是擂台,这岂不是跟“比武招亲”一样?最后谁打赢了谁就能娶到宰相的千金,这意味着什么呢,对于一般人来说已是一步登天。
谁不想就此摆脱平凡又枯燥的人生,摇身一变变成相国女婿,所以还没等守擂的人正式登上擂台,这里早就挤满了人,这些人当中有老有少,有世代居住在临安城里的,也有从外地特别赶来的。
擂台大约有两人高,没有梯子,毕竟这是在比试武功,连这高台都无法上去的人也就没有什么登台的必要了。
在高台的最里端插着数支旌旗,下面有一处长桌,上面有一个小型的日晷,显然是用来测定时辰的,背后只摆放了一把太师椅。
人群当中议论纷纷,有在猜测秦相的掌上明珠样貌如何,有人则说起这位年轻的守擂之人,临安公子的名声在城里并不小,又有家世加持,有些人一知道立即就泄了气,毕竟想要娶到宰相千金的想法虽好,却不是谁都有那样的福气的,跟汪锦瑜那样家世
背景争夺起来,输赢都未必能得了好处。
可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眼看着要比登天的机会自然有不少愿意“铤而走险”的年轻子弟,热血上脑,哪里还管得了什么临安公子?
这时候,从后台缓缓走来一人,只见人影一闪,便落在了高台之上,不见如何动作,却将一个身穿书生长袍的中年男子接了上来。
人群当中有些见识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不是别人,其中一个正是当朝宰相秦桧,而另外一个满头银丝的老者只见过他常伴随秦相左右,却看不出来历。
但就凭刚才信步走来那一下,大多数人便被这一手镇住。
秦桧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而是自顾自的坐在了长桌背后的太师椅上,手抚着胡须,默默的看着台下如蚁般的人群,老爹则静立在他身后。
接下来,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人也跃了上了,看起来并不如何稀奇,满脸的络腮胡子,唯有眼神极为敏锐,看起来不但武功不弱,更是个机敏之人。
在他之后跃上高台的是一个身穿银袍的少年,英俊潇洒,身姿轻盈,他身子高高跃起,单脚缓缓落地,举目一看,少年英气犹如一块美玉。
“这……这少年不就是名动临安的那位临安公子汪锦瑜么?”
“长的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身上的功夫怎么样?看起来就像个乳臭未干的富家公子哥,那些名声大概也只是借着个好家世得来的,未必就有什么真功夫!”
“嘿,我说谁要是只看表面,以为那少年空负盛名,只是个花架子一样的富家公子,那就一定是大错特错了,以他的武功恐怕在同样年纪的少年当中没有没有能胜的过的!”
“这话到底是真的假的?”
这时候,身穿黑衣之人“咳嗽”两声,声音虽然不大,但颇有一股压力,让人群中还在议论纷纷的人们立即目瞪口呆,也闭上了嘴。
终于安静下来,那人才说道:“今日相府特设此擂台,为的是给千金寻觅佳婿,擂台为期三天,由汪锦瑜守擂,能率先胜之者即为最终之人,每日自晨阳初升,至黄昏日落……”
“对了,因小姐豆蔻年华,所择之婿也当是年龄相仿,适龄未婚的少年,余者恕不奉陪!”
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以内功传于众人,独有一番震慑之意。
话音刚来,人群里便有许多人大声哀叹“生不逢时”,摇头苦笑着离去,显然要不是年纪太多,要不就是过早成婚,错过了这个大好时机。
“闲话少续,打擂这便开始了吧!”
整个过程大家都没有见到相府的千金出面,有些人特来观看热闹的不禁心情退去了一大半,而大多数仍旧留在那里,即便是自己没有能力去竞争一番,但这难得一见的擂台也必然会让人大饱眼福。
汪锦瑜走上前去,躬身而拜,微笑着看向脚下,仿佛芸芸众生,心中生出一股傲然之气,不禁抬起头来,单臂一震,赫然让周身空气也为之一荡。
然后他双手抱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静等有人跳上高台。
比武也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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