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的夜晚,阵阵冷风吹来,分外凉爽。
几个大汗的亲卫兵奉命在他的营帐外等拖雷。
“她就在里面,她很漂亮,恭喜王子。”亲卫兵说
拖雷点点头。
父汗从不杀女人,而喜欢把女人做为他们的赏赐。
他是蒙古传统中守社的幼子,只能身先士卒地服从父汗的命令。
大帐内,连池已经等了歧国公主半个时辰了。她想出去,却被门口的蒙古兵拦住不放,说是有歧国公主的命令,她不能擅自出去。
太阳落山了,毡帐里悄无声息,没有火折子,黑得连个人影也看不到。
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黑暗里,直到听到有人进来。
“是谁?”
拖雷放下了武器,一面利落地脱去了盔甲。
“我。”
她认出了男人的声音,还是她不能见的拖雷。
连池明白歧国欺骗了她。她手足无措,真想把自己藏到地洞里去。
她对拖雷并没有到喜欢的地步,可拖雷的意图越过了她能接受的界限。
无论她怎么逞强,她的性别弱势,在与拖雷的那次交锋中一展无遗,至始至终没有得到一丝机会。
她不想再来一次,便不想靠近他。
而且,她还信誓坦坦地答应过哲别。
女人并没有安安分分地等他,反而窸窸窣窣地往后退。
拖雷找出了火折子,点起了烛火,看清眼前的情况。
她额头留着金国女子齐整的青丝,用双手挡住了眼睛和脸庞,露出俏丽的下巴和秀气的脸廓。
他认得出,是那个被树枝划破面容的少女。
“伤口还没好吗?”拖雷微微扬起嘴角。那时她说是个小伤,看来是在说谎。
她打算一晚就这么捂着脸吗?
“我,我脸上留了疤,不能看。”连池躲闪着他的目光,低着头像极了在害羞。
拖雷淡淡一笑,长臂一伸,把没有空手的女子抓进来,直接抱入了怀里。
他笑笑说,“都到了这步,还不肯让我看吗?”
他的表情很愉悦,连话语也是温柔的。
连池没见过这样的拖雷,她敏锐地感到,他应该喜欢,可能是喜欢这个样子的女人吧。
连池想,她还
是有机会不被他发现的。
她吃过苦头,不会和他在体力上硬抗。她咬咬唇,忍着别扭,顺势把脸埋在了拖雷怀里,说,“我怕脸上的伤疤会让王子扫兴。王子等我些日子,再好好地服侍王子。”
拖雷当然听得出怀里女人的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