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池心里关着一头野兽,咆哮着想要冲出去杀了他。
他紧紧压服住她,焦躁地在她耳边轻语,“池儿。”终于尽完了最后一点余兴。
怀里的连池惊恐得像风中的落叶,颤颤巍巍地不停抖动。
她还完全不了解长大了的拖雷。
狼狈不堪的连池从床上爬下来,她一刻也呆不下去。
她现在立刻马上要见到哲别。
问了许多人,她才找到哲别的住处。
哲别刚从外面回来,才栓好马,颜色憔悴的少女一直在等他。
“哲别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连池把歧国公主把她送给拖雷的过程忐忑不安地说了一遍。
和哲别上次相见半月不到,连池顶着一头凌乱的发髻,小脸蜡黄,还有红肿的唇鼻和巨大的黑眼圈。
哲别看着她,惊诧地说,“是拖雷把你弄成这副样子?”
连池的脸一下子红了。
拖雷是个混蛋,但他还不是变态。
连池厚着脸皮说,“不……是其木格打的。”
轮到哲别难堪了,毕竟他是个正直大男人,怎么不小心问起了房中之事。
哲别说,“你让我怎么帮你?”
连池说,“带我出营。”
哲别摇头,“就算我让你出去,拖雷也不会放你。”
连池说,“将军,拖雷还不知道是我。”
哲别的头顶冒起了一青烟,怀疑地说,“你们过了两夜,他难道还没有发现?”
连池要获得哲别的信任,只能一五一十说实情,“我瞒住了他…他还没有看过我。”
哲别听完一肚子火气,他喝到,“你胆子真大,你以为这样能瞒住多久?”
拖雷的脾气不是表面看得出来,哲别了解拖雷,她一个女人敢用花样调弄他,没想过后果吗。
挨其木格的打事小,要是惹急了拖雷,她被抛去女奴营都是轻的。
哲别预料得到,这女人这样子自作聪明下去,下场会很惨。
连池要哲别送他走,哲别很犯难。他虽是蒙古的统帅,但拖雷是汗子,是他的主子,他也不能违逆他。
他当时就应该把连池送走,他确实也有过错。
连池扯着他的衣角,眼泪都流出来了,“让我走吧。我感觉不好,我害怕拖雷。”
哲别想她不愚钝,还不是无药可救。
他预感其中可能并不如他之前想的简单,暗暗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明天一早,你到坡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