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的另一边,拖雷骑马飞掠过草场,俯身一箭,准确的射中了箭靶。
他下马,原地射了几十箭,每一箭都正中靶心。
拖雷放下弓箭,细密的汗水把额发打湿了。
窝阔台见他一个人在练箭,过来笑着说,“四弟真是精力充沛,箭术又见长进了。”
“三哥取笑我了。”拖雷说。
窝阔台说,“打完仗怎么不去分奖赏?”
拖雷见得多了,也不太稀罕,说,“我不需要了。”
窝阔台说,“怎么会不需要?你去看看畏兀儿的女儿,她们比珍珠还漂亮。还听说有一对畏兀儿的姐妹,妹妹像仙女,姐姐像女王,很是有趣。”
拖雷没有心思,他已经够心烦意乱的了,说,“我还是不去了。”
窝阔台笑了,拍了一下他,“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怕泼辣的其木格吃醋?我说,绝不能惯着女人,要不以后有你受的。”
拖雷说,“不是,我和她没任何关系”
窝阔台诧异地说,“不要告诉我,你对她什么都没做?”
拖雷脸色一变,说,“我宁可练箭。”
他不想窝阔台再问下去,说,“我们走的这几天,营中可有什么事?”
蒙古营的防务一直是由窝阔台负责的,营内外的一举一动他最清楚。他想了想说,“好像是没有。你为什么问起这个?”
拖雷说,“没有就好,三哥辛苦了。”
窝阔台这才想起来他确实还有正事,一拍脑门,便说,“我去去就来。你练吧。”
成吉思汗寝帐外,窝阔台姗姗而来。
左右的士兵把他拦下来,“大汗有事,你不可以进去。”
窝阔台有些窝火,“连我也不能进去?”
士兵为难地说,“窝阔台王子,大汗和帕里黛王妃在里面。”
大帐内传出帕里黛格格的笑声,成吉思汗也跟着哈哈笑了。
窝阔台不方便进去,也不能一走了之。
他刚得知,这几日蒙古大营发现有金国人出没,为了不出意外,大营的防务必须要加强了。
父汗现在不能见他,万一这个时候出点差错,那就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了。
他问跟随的士兵,“大哥二哥他
们人呢?”
士兵摇摇头。畏兀儿送了一群女人过来,术赤和察合台八成也都在温柔乡里。
窝阔台想起来,下午他见过拖雷,他没去畏兀儿人的宴会,这时候应该是一个人在帐中。
窝阔台来到拖雷的住处,帐篷里没点灯,拖雷还没有回来。
窝阔台大步走了进去。他刚放下帘门,一双手就蛇一般绕了上来。
什么人在拖雷帐里?
女子丰盈的身体靠在他胸上,他正想推开,低头看见朦胧中暧昧绰约的春景,就什么都想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