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死后,他们就没有几次单独相处的机会,更别说在一起喝酒了。
窝阔台刚经历了父汗驾崩的大悲,又迎来接掌汗位的大喜,略微发福的脸庞,泛起微微的红光,像是醉了。
“转眼,连我的儿子满都拉图都定婚了。你有没有考虑也给雪别台早定一门亲事?”
不同于窝阔台的微醺,拖雷显得很冷静。“雪别台还太小。”
窝阔台哈哈地笑起来,“小吗?父汗和母妃定亲之时只有六岁,你当年娶禾贴尼,也才十三岁多些。”
“汗兄。”拖雷不动声色地截住窝阔的话头,“娶禾贴尼时我还不明人事,我不希望雪别台像我这样。”
“唉,”窝阔台重重叹口气,“听说,你把雪别台的母亲送去白宝寺了?”
拖雷无惊也无怒,只冷然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你终于也明白了,还是禾贴尼一心对你,你也该去看看她了。异族女人新奇归新奇,可久了也就品不出味道了。”
拖雷酒杯一推,不咸不淡地说,“汗兄,你喝多了,我先行告辞。”
像这样兄弟俩推心置腹的时光也不多了,窝阔台一个人醉倒于塌,还在喋喋不休地劝导亲弟弟,
“你为了一个完颜连池,白白浪费了多少人间乐趣……”
精巧宽敞的清真寺露台上,一位蒙古少女在尽情奔跑,跳跃,银铃般的笑声回荡了整个清真寺。
“吉布楚和,等一等,等等我”喊她的是窝阔台的儿子满都拉图。他追逐在未婚妻的身后嬉闹,目光灼热地追寻着吉布楚和欢动的身影。
“你来啊,来捉我啊!”吉布楚和里灵活地转圈,满都拉图伸了几次都没碰到她的裙边,喘着气说,“吉布楚和,你慢
点,我都追不上你了。”
吉布楚和在前面格格笑着,脚步可没有慢,“让你捉不住我”
很快,她的下半句没了声音,脸被一个宽阔的胸膛吞没了。
她正巧撞上了迎面出来的人。
吉布楚和仰起头,待她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立刻掩住双脸,行了个鞠礼。
“吉布楚和,你小心哎,是王叔,吉布楚和莽撞,请您别和她计较。”追上来的满都拉图赶忙为她道歉。
眼前这个冲撞了他的明媚少女,才不到十六岁的年龄,可爱的脸颊埋在大红的羔皮帽下。她偷偷地从指缝里瞟他,浑身洋溢着青春和活力。
她的鲜活和明动,让拖雷不禁心情好转。他不由自主地微笑,宽容地说,“无事,满都拉图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