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青君,或许就连蒋玉也不知道,在她以为一直都是简单装着作为她们蒋国公府和战王府相互为子女亲事交换的信物的锦盒,在现在战王府世子长孙鸿旭手中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吧。
“啪嗒”
一声轻响,长孙鸿旭眼神深幽地打开了精致的锦盒之后,目光视线在触碰到锦盒之中安静放着的一枚玉佩的时候,那一双在魏涯面前一直都是安静淡然的眸子在此时此刻变的莫名深邃。
只是看着忽然之间,这个还在皇宫的时候还是正如一只笑面虎的时候,明面上是你情我愿,实际上却是暗中的逼迫着的行为,让她几番思量,才是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方。
而如今呢。
她以为像是这个忽然之间出现的男子能够以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气安排,又以为还有丝毫都不懂得遮掩的行为举止只是为了带她出宫。
她想,这应该是有一些与她有关的特别重要的事情与她说才对。可是到了这里之后,应该是着急的人。如今却是变的悠悠然。
蒋玉扫了虽然带着面具,可是看起来仍旧是笑的几近是无懈可击的男子白皙的下巴一眼。
就算戴着面具,蒋玉也仍旧看得出来,眼前的这名男子倒是难得有一副“花容月貌”。
不,或许是大明这块地界真正的人杰地灵才是。
蒋玉忽然有些悠悠地想着,至少仅仅在大明京都之中,她就知道,不仅是曾经的那位让天下人缅怀的皎皎如月清雅如竹的先太子,那位让城民百姓十里花相送的“清风公子”。
还有一直都未曾变化着的曾经的京都美男子榜上着的安家大公子安然,现在已经从靖州回来了的战王府世子长孙鸿旭。
这样的事实,让她这个本可以重新来过的现在,该如何去自欺欺人,其实这种行为,就是在意,就是喜欢?
“下来谈……”
红墙琉璃瓦的那截深深掩于树荫后的墙头,男子好听的声音悠悠的道。
只是一瞬就让蒋玉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完全就是说了一句废话。如果是面对面的谈话的话,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而这种明知她带有目的,还是明目张胆的邀请,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同意。
若真是如此的话。既不怕自己的身份会被人戳穿,也无需一开始就对她这样那样的徒增麻烦的扔石子了。
直接将她绑了好之后再谈话,这样的话,蒋玉想,或者是更方便。毕竟显而易见,在这个偌大的皇宫,蒋家大房还在牢中未出。蒋玉挣脱不得,几近放弃。
因为是男子笑着,而蒋玉又是被男子用一手揽的是腰部,所以蒋玉很是清楚的能够感觉出在外面带着的因为笑声而轻轻地震动着的动作。
蒋玉说着,抬头对着蒋若素清清淡淡地笑着,“本宫如今也是心底尤外祝福三姐姐与皇上的感情能够一如既往。本宫若是说其他的三姐姐不定会如何感激,倒不如这时本宫请三姐姐多加等待一段时间。”
“待到本宫驾鹤西去之女归宿皇陵,到那时便是一国之后的位子,自然也就是空出来你,而三姐姐,到那时,你便如愿了。”蒋玉这时没有刻意地挑着眉,只是平淡地说出这些话,眼里没有一丝光芒的涌动。
蒋若素先是不明所以,可是在微微皱起细眉的下一个瞬间,却是猛然深呼吸一口气。
蒋玉说的没错,皇陵!
自己怎么一直以来都忘记了,皇陵才是最重要的。
四国鼎立,四国皇室皆是有自己的不同于其他三国的管制,可是有一点却是不约而同的。
穆连城反过来盯着蒋玉,目光发沉。
怕?凭什么怕!
自己又不曾对她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情,至于那些孩子,他的孩子又凭什么是让蒋玉生下来的。再者,在皇家中,一个不得皇上宠爱,甚至是极为厌恶的,母族没有丝毫依靠的孩子,之前他也没有丝毫地方说错。这样的孩子,生下来也是可怜一生,倒不如从未出现过。
更何况蒋玉的最后一个孩子,他也有过恻隐之心,否则蒋玉又怎么可能会留他到六个月大小?只不过,偏偏是蒋玉自己毒妇心肠,就在他还未做下决定之时,蒋玉竟然是如此心肠狭隘的容不下蒋若素,甚至是不惜拿自己已经是怀了六个月的孩子做筏子,如此的恶毒。
自己根本就不及她万分之一,怕什么?
蒋玉又凭什么要如此的害怕自己。这个时候,谁的宅中又不是妻妾成群的。
无言以对。
因为她知道,现在陈策所说,也皆是事实。
若是陈策当时并没有故意出声让她发现的话。
蒋玉想,或许一直到她与南宫瑶聊完,然后各自散去之后。都不会知道,原来距离她们所站的位置如此之近的假山石的后面,竟然是躲藏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且还是全程听到了她们之间的谈话。
若是他日,南宫瑶的事情忽然如一阵风,传遍了宫里宫外。
到那时候,只怕是她与南宫瑶也只会是互相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