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她与蒋玉同坐,另一辆,则是用来携载一些备用衣物和吃食,跟随的丫鬟,也可以随时进去稍作休息一番。细枝一脸警惕地看着蒋玉,“你什么意思!我家娘娘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她——”贵妃娘娘是派她来借着贵妃娘娘的目的过来找麻烦的。
“呵呵。”
蒋玉笑笑,回头看了正一脸紧张看着她的眉红一眼,半弯下腰,看着躺在长凳上只剩下半条命的细枝,压低了声音道:“难不成你的主子没有跟你说过,本宫曾在天牢之中告诉过她,若是以后蒋若素或者是她的人犯在了本宫的手里,本宫,都绝不轻饶吗?”
看着分外狼狈的小姑娘一脸的惊恐地望着她,蒋玉又是一笑,跟她相比,细枝可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嘛。
蒋玉眉眼带着笑的说着,最后又是微抬起下巴神情倨傲着,“再者说了,本宫贵为一国之后,他虽为一国之君可是却也是不能如此无缘无故就对本宫下如此重手,只是差一点,本宫就再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安然坐在这里。犯了如此难以原谅的错,怎么,难道他在没脸再见本宫的时候还有那个心思去蒋若素那里去寻欢作乐?”
若是没有她的话,现在的若素就不会委屈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贵妃,是蒋玉强硬霸占了若素的皇后之位。
而他与蒋玉之间虽然是帝后之间的关系,可是在他的眼里,蒋玉,从来都不应该是他心目中的皇后娘娘,她与蒋玉之间只有合作!
对,就是这样的,蒋玉之所以会如此风光不过是他们二人各取所需罢了。
他给蒋玉想要的皇后之位,蒋玉替他安心打理后宫,让他无后顾之忧,也让若素轻松舒适地享受罢了。
整个后宫的人都不相信皇后娘娘蒋玉会做出如此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蠢事,而一直伺候着皇后娘娘蒋玉的坤宁宫宫女更是无法相信,因为她们亲眼所见自从皇后娘娘在知道自己终于再次有了一个孩子的时候,她究竟到底有多么的高兴。
对于蒋玉来说,此时此刻,蒋若素便是她眼中的戏,还是任由地观看着。
虽然完全都不像是如对面的人唱念俱佳,可是蒋玉却是觉得简直完美。
穆连城说完了这句话后直接是阴沉着脸,沉默不语。
蒋玉看着这个时候的蒋若素分明是满腹的埋怨和气愤,却还是身前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一如既往的绣着精致的玉兰花的丝缎帕子。
她对于眼前的所发生的事情一时还有一些反应不过来,再者,还有穆连城的话一时着实是小小的却是实在的刺激到了蒋若素的一直都被穆连城娇惯地都有了一些娇纵的心。
穆连城又怎么可能会仅仅是为了她而如此。她问,“皇上,臣妾记得,似乎前几日你还曾特意吩咐过臣妾。让臣妾去库中挑选一些最好是木制的上了年份的宝物充当礼品。
最后那些东西全部都被送去了坤宁宫中当做是慰问了。
穆连城微微低头看向了矮榻上的面色苍白着的女子。此时,蒋玉已经又一次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之中。
额角的碎发因为还醒着的时候的一时神志不清而渗出了些细密的冷汗而紧紧贴着额头,缕缕碎发蜿蜒出种种曲路九江。此话一出,周边的人尽是轰然。
谁不知道,在四国之中,大明是最看重礼仪规范的。
对于大明的贵女来说,只要不是太上不得台面的,论琴棋书画,也都是能说个子卯丑的,随便挑出一个贵女,就算是说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是均有涉及。
可是对于骑射等,却是大明贵公子应该教导的内容,而反观向来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们,她们又怎么可能去涉及?
而天秦却不一样。
四国之中的最强国天秦,祖上有着游牧之人的血脉。
天性骁勇好战,整个国家都崇尚武力,不管男女,据说在武力之上都是一把好手,想来这个从天秦而来的九公主也是不遑多让的。
穆连城双手负于身后,确实不回答她的话,“最近朝廷里有几波势力,都在联名上书,要求朕重审蒋国公通敌叛国一案,声称此案疑点过多过重。”
蒋玉深思一动,看他,“那皇上又是如何想的?”
声音已经是比前几日的喑哑好太多了,只是还有些干干的,听着像是没有丝毫感情一般。
这个声音,完全没有曾经的蒋玉的娇俏与玲珑,只是听着就觉得,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像蒋玉这样的风华无双的女子的嗓音。
蒋玉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她知道,自己的嗓子是因为前几天的过度缺水而中伤了,若不好好地治疗,估计是好不了的了。
不过显然穆连城也并不在意,只是看着蒋玉,抿唇,哑声道:“你也应该知道,蒋国公府势大,朕既为新君,就势与蒋国公府有个决断。”
蒋玉挑眉。
穆连城见蒋玉不说话,又是抿紧了唇,双眼直直看着蒋玉,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最深处,继续道:“如今就算有人说出此案疑点,只要朕不予理会,先行将蒋国公一行人杀于刀下,到时候,就算再次为蒋国公府翻案,蒋国公已无人可继,而朕,也无后顾之忧。”
蒋玉眼神一凌,看向穆连城的目光也不禁带着审视与怒火。他们总是相互恨着。
都说忠言逆耳,穆连城觉得丝毫不假。
顾忌的太多?
或者正如魏涯所言,有的时候真的就是如此吧。他有自己的使命,记着的却是曾经的一些在很重要的人面前说过的话。
或者自己也可以将那些话当做孩童之时的一时戏言。
可是时至今日,如今的他早已知道,原以为的那个深藏在脑海深处的东西原本是最为疏离,也是早在许多年前就被他抛之脑后的东西,竟然会这么多年里一直都潜意识里的一段记忆,一句戏言而坚守至今。
蒋玉眼里含着几分光亮的转身望过去,见只是一个黑衣男子,虽然用黑布遮着口鼻,但是看着身影,很明显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