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有羡慕。
仿佛一根针管扎进了沈诣修的体内,一点点抽空空他的内在,酸涩过后,像是有什么不可名状的滋味在沈诣修的心底渐渐弥漫开来。
沈诣修看着蔺以泽,张张嘴,说出了一句事后想扇死自己的脑残话——
“蔺师弟,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把我看做是你的父亲吧。”
没想到黑发青年满脸心疼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蔺以泽脸上的表情微微错愕了一瞬,然后便笑得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蔺师弟,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话一说出口,沈诣修就后悔了,忙解释道:“我是说,我以后会像父亲一样好照顾你、关心你。”
蔺以泽咳嗽得更凶了。
沈诣修倍感绝望。
似乎越描越黑的样子,于是只好懊恼地闭了嘴。
蔺以泽咳嗽了两声后,才缓缓平复了下来,他看向一脸忏悔和懊丧的黑发青年,不禁弯了弯眸子,“师兄,比起当我的父亲,我更希望你能当我的……”
“当你的什么?”
沈诣修看着他,一脸的丧气。
当妈不行。
他和梦魇兽不一样,他有尊严,他是男的,当不了妈。
其他的一切好说。
蔺以泽长长的睫毛微翕,苍白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
他弯唇轻声道:“以后,再告诉师兄。”
沈诣修:“……”
还卖起关子了。
根本不用蔺以泽说,沈诣修觉得自己完全能猜到。
蔺师弟他现在很缺男人,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当他的鹊桥。
思及此,沈诣修顿时想起来要下山的事,于是抬头告诉蔺以泽道:“蔺师弟,明日我要随师父下山一趟,大概耗费五天左右的时间。”——到时候给你带个大宝贝惊喜回来。
蔺以泽还不知道五日后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听闻沈诣修要下山,于是温声道:“师兄下山也不要忘记修炼神识。”
又在风舒院待了一会儿,蔺以泽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于是在下午的时候回了主峰。
蔺以泽走后,沈诣修抱着梦魇兽坐在了床上。
床上还有三只锦鸡蛋要孵,于是梦魇兽十分有责任心地继续孵蛋。
沈诣修端正的看着前方——
地上,白雕正十分听话地双趾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