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叫你夫君?!”
程郁和韩掌门两个人都惊呆了,目光分外诡异地盯着沈诣修看。尤其是韩掌门,目眦欲裂,就差没把“原来你才是幕后黑手,竖子纳命来!”这几个字喊出来了。
眼看韩掌门已经祭出了法器,就要跳起来找自己麻烦,沈诣修忙辩解道,“他在陷害我,我不认识他!灵剑宗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师尊一定要相信我!”
程郁闻言,二话不说便将沈诣修护在身后,收敛脸上的震惊之色,程郁开口道:“徒徒,我信你。”
“程长老!”
“什么都别说了,韩掌门。我徒徒一直在上清宗乖乖待着,刻苦修炼,□□乏术,怎么可能突然跑到灵剑宗做恶。”程郁目光看向棺中坐立之人,怒喝道:“你这妖孽,开口第一句话就想挑拨我们师徒关系,简直是心思歹毒,城府极深。快说!你将灵剑宗的弟子们都弄去哪里了,是不是被你杀死了!”
谢无念不说话,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理那个拿着黄纸和笔在那叭叭叭的灰袍子老头。
他目光一直跟在沈诣修的身上,他起身从棺中爬起来,想要朝沈诣修走去,然而突然之间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从身上传来。
紧接着,谢无念在三个人的目光注视下,罔若无人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大片大片洁白的肌肤。
“不要脸!”
“这妖男不知羞!袒胸露乳妄图蛊惑我们三人!”
谢无念没理他们,自顾自地低着头,茫然地盯着自己身上,上面布满了斑驳可怖的咬痕,扭曲如虫。
沈诣修本来条件反射想要捂眼睛,但当他看到谢无念身上的这些疤痕时,顿时怔住了。
这是……怎么了?
谢无念的身上怎么会这么多令人胆寒的疤痕?
他遭遇了什么?
黑发青年呆滞在原地,黝黑的眼底尽是震惊之色。
谢无念抬眸看着黑发青年,蹙着眉头又喊了一声:“夫君,我好疼啊。”
听见这声“夫君”,沈诣修头皮一阵发麻,一下子就从自己的世界中抽离了出来。
“我不是,你别乱叫。”
“徒徒,你真的不认识他吗?”程郁沉
声问道。
程郁虽然心中质疑,手上的符箓与法器也并未收起,但是顾虑却少了几分。
这个诡异的白发青年境界极高,就连他也看不出修为,只能隐隐察觉他拥有着极其可怕的力量。若是暴起,只消眨眼功夫,密室里的三人都要道殒身消。但是明显,他对三人没有恶意,甚至对躲在自己身后的修儿异常亲近。
喊他夫君……
程郁眼中的惑色更浓。
沈诣修欲哭无泪,“师尊,我真的不认识他。”
谢无念清澈的眸子望着黑发青年,执着而认真地一字一句道,“你是我夫君。”
站在远处的韩掌门没说话,他感觉自己陷入了怪圈。
看看程长老师徒二人,又看看那诡异漂亮的白发青年,韩掌门不知道该相信谁的。
若他们三人真是一伙的,那现在最危险的人便是自己!
韩掌门感觉自己的天灵盖冷气一阵阵往上窜,他隐隐有些害怕,不动声色地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密道出口,韩掌门心中打定了主意——情况稍有不对,便直接跑路。
“我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