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婚纱那天,柴曼娜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硬硬的,皱皱的,腿稍稍放直一点儿就互相蹭到,还不如没结痂。
主婚纱是鱼尾裙的样式,将她的好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站在落地镜前,她看着身后至少九米长的大裙摆,以及上面一颗一颗手工缝上去的碎钻,由衷地感叹了一句:“看着就很贵。”
茶海手里提着另外一条短款的婚纱:“这个出门时候穿,你身上的举行婚礼时穿。”
柴曼娜侧过身,微微把一条腿向前挪了一点儿,摆出一个诱人的姿势:“啧啧,看看咱这身材,哎呀呀,羡慕死个人。”
一旁的婚纱设计师,伸手扯了扯她的腰部:“还得收一寸。茶先生说您怀孕了,我还特意留了一些尺寸,没想到要收这么多。”
“不用,过几天我就吃胖了,应该刚刚好。”
设计师笑的很有职业道德:“您真有意思。”
柴曼娜只是笑,心里默默想着,不是我真有意思,是钱真有意思。
婚纱很大,穿脱都挺麻烦的。
柴曼娜在茶海的帮助下脱了婚纱,摸着脑袋上的汗:“这玩意穿上就没办法走路了。”
“到时候有花童帮你托着,没那么重。”
“花童?该不会是菓菓吧?”柴曼娜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雇佣童工是犯法的。”
“再试试这个。”
短款的是蓬蓬裙样式的婚纱,长度刚刚盖过脚面,走路的时候稍微提起一点儿就行。
茶海半蹲在她面前:“上来,提前预习一下。”
柴曼娜笑着趴在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只是茶海在层层叠叠的裙摆里,光找她的腿就找了两分钟,然后又花了两分钟把她背起来。
柴曼娜乐的咯咯笑,双手揪着他的耳朵:“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
茶海侧过身,从镜子里看着他们两个,突然来了一句:“你那天能穿高跟鞋?”
“穿平底鞋也行的吧?”
“脚露出来不好看。”
柴曼娜没好气地揪他头发:“你说谁脚不好看?35码的脚,够小了吧?再小就不好买鞋了。”
“我错了我错了,别揪了,再揪秃了。”
柴曼娜手上放轻了动作,嘴里却越发来劲:“秃了就更强了,我这是在帮你呢。”
两人闹腾了一会儿,茶海把她放下地,转过身笑着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后。
柴曼娜心里又软又酥,也伸手理了理他的领带,突然眼眶一酸,眼泪伴着声音一起落在婚纱上:“谢谢你。”
茶海不慌不忙地拿了一张抽纸:“你这个孕期反应,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快了吧。”柴曼娜一边掉眼泪,还一边笑:“太烦人了,我一点儿都不想哭的。”
茶海帮她擦眼泪:“知道,我家娜娜最坚强了。”
6月6号,柳含烟拉着郑兴平去陈竹月家送聘礼。
陈竹月所在的小区已经盖好二十多年了,里面的住户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很少有这么热闹的事情。
小区里突然冒出了一溜豪车,可把吃瓜群众惊呆了,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陈竹月特意换了衣服弄了头发,就怕给柴曼娜丢人。
柳含烟常年锻炼,爬个三楼不是大问题,郑兴平整天跑工地,身体也倍儿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