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殷事业上更加红火,而阮软的小花店也成了远近闻名的网红店,许多人前来打卡买花。这也让阮软逐渐走到了人们的视线之中,引起了刘志的注意。
自喻家没落后,刘志再无法从中捞到钱了。本想再找个冤大头,又顾忌破解了他阵法的高人。唯恐被人摆一道,最终得不偿失。
按捺下生起的小心思,他对这位横空出世的高人很感兴趣,一直没有放弃追查相应的线索。而让他将目光从简家调转到那个不起眼的小花店的,则是网上的各种晒花贴,以及多人买花后经历的幸运事。
普通的花能带给人幸运,刘志是不相信的。但这么多人都这样说,想必事情多半是真,就是不晓得背后的缘由了。
带着好奇,他寻着网上透露出的地址摸到了花店门口。进去的一刹那,他就感觉到了不同之处。这家店里边灵气充沛,花草植物在灵气中长成,又怎么会不水灵呢。
大致瞄了两眼,他又看向正在裁剪枝叶的小姑娘。眯了眯三角眼,刘志很确定这浓郁的
灵气都是从小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她不是人,大概率是妖,而且还是心思纯粹、受天泽庇佑的那种小精怪。
社会发展到现在,动植物能够修炼出灵智的太少了,修成人形的那更是寥寥无几。如此充沛的灵气环身,说她是天道宠儿也不为过。
也难怪那些买花的人都说这家花店的花能够带给人好运,约莫是这些花沾了一点小姑娘身上的恩泽,将这份幸运传播了出去。
联想到这姑娘与沈殷的关系,那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的阵法对这姓沈的没用了。有这么一个约等于气运本身的小精怪在身旁,做什么事情不事半功倍?
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不怀好意的视线将小姑娘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心中的激动抑制不住,一个念头在刘志脑海中凝成。
要是这小精怪能够为他所用,那这份天大的幸运岂不是落在了他的头上?还不用担心窃取别人气运后被反噬。
思来想去,刘志还真想到了一个实用的好办法。那就是用傀儡术摄取这小妖的心智,让她听命于他。
想到这里的刘志已经开始激动了,暗中搓了搓手。最后打量了这个花店一眼,急匆匆推门离开。他要回去准备好施展傀儡术需要用到的符纸、金铃铛以及其他的道具,争取一次性成功。
满脸茫然地看着这个大叔进来,莫名其妙看了几眼,又一言不发地慌忙离开。全程阮软都是懵的,也不知道这人进来不买花,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奇怪的人年年有,今年好似特别多。
继那位大叔之后,大约过了十来天,阮软在店里接到了陆蔓的邀请。陆蔓本人没有来,是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来请她的。说是陆蔓想为以前简家寿宴上的不妥行为跟她道歉。
这都过了好几个月,真有心道歉早就行动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阮软觉得自己是不太懂人情世故,但也算不上蠢。这样拙劣的借口,陆蔓是怎么觉得她会相信的?
不过阮软还是跟着那人走了一趟,她想看看陆蔓到底想干什么。
沈殷用自己的身份证给她办了一张电话卡,所以她早就用上手机了。临上车前,还给沈殷发了个短信,将事情简短地说了。可惜沈殷那时在开
一个重要的回忆,没有及时看到。
车子越开越快,路上能见到的人也越来越少,直至行驶到一座废弃的工厂前停下。有六七个纹着花臂、面容凶狠的男人早就在那儿等着了,见车子停下来,立马上前将车围住。
“陆蔓约我在这种地方见面?”漂亮的少女面色有些古怪,良久吐出一句:“嗜好还挺特别。”
将人送过来的司机侧了侧目,脸上有一丝的不忍与犹疑,最终还是将人推下了车。一串汽车尾气中,那辆小车呼啸着不见了影子。
还是头一回见到遇着这样的境况不哭不闹的人,仿佛她没感知到任何不对劲与危险。那几个小混混面面相觑,都没好意思上前。
就见穿着嫩青色风衣的少女小跑几步到废弃工厂的门口,睁着圆溜溜的杏眼戳了一下生了斑驳铁锈的大门,回头问他们:“陆蔓呢,不是说想见我?”
听到雇主的名字,这几个混混神情一凛,露出了惯常的痞笑:“那位小姐不是想见你,只是想见到你的一些大尺度照片而已。”
那个叫陆蔓的千金小姐前些天找到了他们这些街头混混,出手阔绰地给了一大笔钱,让他们去拍另一个女孩儿的果照。虽然他们是混混,但也知道做这种事是违法的。
可是那个女人给的钱他们平均分下来,每个人也能得到好几万,够他们潇洒一阵子的了。想到也只是拍照片,又不是做别的,性质没那么严重。何况女孩子都顾及面子,遇到这种事根本不敢声张的。他们的胆子大了起来,很快就同意了这件事。
为首的那个男的点了一支廉价烟叼在嘴里,吞云吐雾间出声:“放心,我们不碰你,就拍点照片。你要是识时务肯配合,也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阮软站在原地没动,偏了头就那样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