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朋友是做什么的?”肖亚娟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们一家都想谢谢人家,可是……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我想着给她做双鞋,聊表谢意。”
“是我三哥的妹妹。”
她一说完,肖亚娟就懵了。你三哥的妹妹不就是你或者你的姐妹吗?不对啊,你不是说你是独女嘛,哪来的妹妹啊?
沈禾一看就知道她懵什么。笑笑解释了一下。肖亚娟这才恍然大悟:“哦,敢情那年冬天下大雪,你说的不能去参加婚礼了,就是说她啊!”
“对。依依比我小几岁。自从找到我三哥,我们就像姊妹一般来往。之前都在一个城市上大学,经常一起出去玩。如今离的远了,只能靠通信来往。”
肖亚娟点点头。心中暗道:两口子家室不凡,没想到她三哥的养父母家居然也如此不一般。这么好的条件,这俩却非得扎根农村干事业,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她要是有这样的亲戚帮衬,肯定早回城了。
俩人闲聊着做饭,肖亚娟帮着她一起包包子,涵涵小家伙吃了一个大肉包,临走还被沈禾塞了一个在怀里。
闻着大肉包的香味,孩子笑的见牙不见眼。“谢谢婶婶。”
肖亚娟哭笑不得,孩子馋了,有大肉包连娃娃都不要了。“怎么叫婶婶?不是让叫姨姨的嘛。”
“爸爸说应该跟他论。他跟霍叔叔是好兄弟,我得叫霍叔叔的媳妇为婶婶。”
俩大人都哈哈笑。这个刘德才啊!就爱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涵涵性子倒是越来越活泼了,让俩女人颇为欣慰。
傍晚,天都快黑了,霍兴华还为归来。沈禾担忧的站在街门口朝远处眺望,瞅到自家毛驴和骡子,她冲坐在车辕上的霍兴华笑笑,指指屋里示意他赶快回家。
利索的卸了车,就着媳妇的手喝了碗水。“农机站外排的队得有三里长,我走的时候还有好多没轮到呢。每户两袋硝酸磷,限购。大家都舍不得走,说要连夜排,等着明天人家上班买。”
这也太紧张了。想想也是,如今的化工不发达。之前生产队的时候化肥就难买,一年到头全靠农家肥支撑。
两袋就两袋,有她的异能在,没有也没关系。“毛驴没尥蹶子吧?”
骡子还小,不能拉重车。这毛驴最近挺好,所以让它一起,也算带着骡子适应干活。她虽然安抚过多次,这家伙也对她挺亲,不知道动真格的时候会不会又犯倔?
“挺好啊!”霍兴华笑笑:“还挺照顾大骡的,好像知道大骡未成年不能太用力。一路都尽量在前头多用劲儿。”
“是嘛。”
沈禾笑笑,端着杂粮料去喂它。俩家伙对于沈禾给的饲料非常喜欢,顾不上叫唤,低头猛吃。
沈禾摸摸毛驴夸奖:“真乖,答应我好好听话,真的没尥蹶子。今晚给你俩奖励一顿夜宵。”
毛驴闻言高兴的抬头叫唤:“啊……呃……”真好,有宵夜吃。你要一直对我这么好,我肯定不尥蹶子。
沈禾不由想起老牲口把式的话。打马、骂骡、摩挲驴。马儿最忠厚,毛驴最记仇。且心眼小的很,找到机会就要报复。她这回算领教了。
明知道回去会加倍的挨打,它却执意要给自己报仇。真不知它是精还是傻,撞个头破血流,却依旧坚持自己。
“不许偷奸耍滑,我肯定好草好料喂你们。要是表现好,还会有额外的奖励。”
“啊……呃……”真好,真好。我一定好好干。
这回的叫声更加欢快,看来这是头只吃夸奖,不接受打骂惩罚的驴子啊!沈禾呵呵一笑,转身回屋准备晚饭。
粮食我有的是,保管喂的你饱饱的。好话嘛,多说两句又不费劲。看来以后多个忠心毛驴了。
热炕头,霍兴华一口气吃了八个大肉包,第九个时被沈禾一把夺下:“小心撑着。”
这包子多大啊,八个有三大碗饭的量了。你刚才还喝了一碗蘑菇疙瘩汤,中午都带干粮了,怎么搞得跟饿了三天似的。
霍兴华呵呵笑笑:“你蒸的包子太香了。”他摸摸肚子“我就是肚饱眼不饱,香的停不下来。”
“都是你的,又没人跟你抢。”沈禾白他一眼,忽的想到什么开口问:“咱承包南面山林的事儿怎么样,有眉目吗?”
“我去林业局和国土资源部打听了,如今正在发展经济,应该没问题。不过……所需资金不菲,咱一下子上哪儿弄这么多钱?”
沈禾笑笑:“我之前催了挺多人参,放在我爸那儿。如今改革开放好几年了,我二哥说卖了个好价钱。已经给我寄过来了,我估计够前期投资的。”
霍兴华目瞪口呆,他这是娶了个聚宝盆回来吧。他还在计划启动资金的时候,他媳妇已经早准备好了。
沈禾笑笑亲他一口:“你只管大胆干,钱不够了我催几根人参就是。听我二哥说,如今这玩意可以随便买卖,而且价格一路飙升。
它值钱了,咱就不会缺钱。今年承包的事儿要是谈下来,咱种上它几亩,几年后发了财,大伙保管跟着一起种,到时一起致富。让咱柳溪屯彻底改头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