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曜:“何事慌慌张张?”
“晚公主来了。”常喜走近一点,“公主碰到奴婢问陛下忙不忙,奴婢说陛下很忙,就去椒房殿了。”
商曜皱眉,“她这个时候进宫做什么?”
“奴婢没敢问。”
商曜:“别管她,憋不住自会说。去看看大将军是不是把他夫人弹棉花的东西弄坏了。”
常喜下意识想说去哪儿。随即一想那东西是宫里做的,便去找工匠。
下午申时左右,楚修远打算把小太子送回去,顺便拿弹棉花的工具,商曜来了,手里拿一物。楚修远越看越眼熟,上前迎驾,仔细瞧瞧,正是他的东西。
“陛下,这个怎么在您这儿?”楚修远十分好奇。
商曜:“朕听人说你大晌午进宫,以为出什么事了。没想到就是为了修这个。大将军这是要相妻教子,换你夫人替夫出征?”
楚修远的脸刷一下红了。
林寒忍不住笑了,“这个主意不错。”
商曜心底很是意外,她竟然还敢接茬。等等,不会真这么想的吧。
随后想到林寒到楚家的第一天,敢把管家踢吐血,奴仆赶出去大半,后来搞出的火药能把高山夷为平地,顿时觉得没她不敢的。
“是不错,等你回来不是他死就是你家大宝宝亡。”商曜道。
林寒第一反应是看楚修远。
楚修远摸摸鼻子,“不会的。臣顶多打断他的腿。”
“谁的腿断了?”
三人转过身,大宝宝从外面跑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人,正是楚沐、楚扬、楚玉和小太子。
商曜:“你爹爹要打断你的腿。”
“啊?”小孩儿猛地停下来,“为什么?”瞪着眼睛看着楚修远,“我又没偷看爹爹和娘亲打架。”
商曜的眼皮猛一跳,转向楚修远,“你俩又打架?”
“什么叫又?”这话林寒很不爱听,说得她好像多爱打架似的。
商曜晃一下手里的东西,“这不是你们打架打断的?”
林寒:“当然不是!夫君学弹棉花弹断的。”
“你还真要相妻教子?”皇帝震惊,“朕不过随后一说,当不得真。”
楚修远苦笑,“陛下就别调侃臣了。有次在东市夫人看到有人抱着一把箜篌问臣那是什么琴,臣告诉她那是箜篌。今儿见夫人弹棉花,就调侃夫人弹箜篌。夫人一气之下——”
“就让你弹棉花?”商曜不待他开口,把工具扔给他,“正好朕也想看看这一块一块的棉团如何弹到一起。”
楚修远下意识接过去,明白他皇帝姐夫说什么,就转向林寒,还真弹啊。
林寒瞥一眼几个孩子,道:“大丈夫不可言而无信,这话夫君常跟孩子们说,可不能让他们失望。”
楚修远头疼,又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说谁不好,非调侃他夫人。
“为夫不会啊。”楚修远道,“万一再断了?”
林寒:“那就再修,或者再做两把。陛下不介意?”看向商曜。
总共没百斤棉花,让楚修远一人弹也弹不了几天,耽误不了政事。商曜便说:“夫人都不介意把棉籽分给朕一半,朕自然不介意工匠为夫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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