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着,捏起她瓷白的柔荑,低头落下一个薄如蝉翼的吻。
“那就先欠着。”他哑声道。
待男人转身去了洗手间,鄢知雀终于大松一口气,柔若无骨地趴在床上看着自己逃过一劫的拇指姑娘。
到了半夜,鄢知雀朦朦胧胧间转醒。
她看了看躺在她身侧安静酣睡的男人,眼尾一弯,露出一个即将展开报复的笑容。
鄢知雀抬起腿,使劲踹了脚男人的腰腹,紧接着双脚不住扑腾、拼命将他踹下床。
闻西珩早在她踹第一脚的时候就差不多醒了,不动声色地闭着眼,由她一路踹到床边。
鄢知雀见胜利在望,精神顿时为之一震,下了个重腿。
啪叽
一下,男人滚下了床。
鄢知雀赶紧躺回原来的位置,欲盖弥彰地盖好被子闭上眼。
须臾,鄢知雀感受到一只温热宽厚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左脚脚踝,掌心因常年拉小提琴而磨出的趼硬邦邦的,因摩擦而滋生令人难耐的缱绻。
鄢知雀装不下去了,睁开眼凶巴巴地说:“是宝宝要踢你,关我鄢知雀什么事?”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手掌顺着她的脚踝一路往上,最后隔着一层睡裙,停留到微鼓的肚皮上。
掌下孕育着他与她共同的血脉。
在那里,他们真正交融、合为一体。
这是造物主赋予的一种难以描述的美妙。
闻西珩每每想到这一点,都会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愉悦中。
他知道,这种满足,这种愉悦,并非来自孩子,更多的指向孩子的母亲。
鄢知雀,闻西珩的妻子,闻西珩孩子的母亲。
三个身份看似一致,但每一重,都会将她更深地推往他。
彼此契合,不可分割。
鄢知雀下颌微抬,有恃无恐道:“闻西珩,你听不听我的?你再欺负我,我就带球跑!”
男人闻言,缓缓将目光从她的腰部,移动到气势嚣张的明艳脸庞上。
微微侧头,眸色渐深。
鄢知雀伸脚抵住他的胸口,一脸跋扈:“你再看!”
闻西珩勾了下唇角,配上天生勾人的长相,颇为斯文败类。
“带球跑?”
男人声线清冷,语调微微上扬,饶有兴味地吐出这三个字。
鄢知雀理所当然以为他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于是就开始准备瞎扯:“带球跑的意思就是……”
闻西珩轻笑:“霸总娇妻带球跑。”
鄢知雀:“……!”
闻狗子,你不干净了,连这种梗都知道。
闻西珩抬起她的小腿,居高临下睇着她:“还跑吗?”
鄢知雀从他的行为中看出了威胁之意,再联系狗男人白天的所作所为,顿时气焰高涨:“闻西珩!我明天就去告诉奶奶你总欺负我!”
“还有!等宝宝出生了,我就……”
她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男人俯身堵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