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早早浴沐更衣过,少女身上自带的清甜香味与他浅浅的皂荚味,因彼此过近的距离而纠缠不清。
她原本不想睁眼,想继续装睡到最后,可少年的吻,虽然温柔却一如往惜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随着这个吻越发的缱绻绵长,越发的辗转深入,她再也没办法继续当鸵鸟。
被迫撩开眼皮,面对一切。
可一睁眼,少年过分俊美的容颜便跃入眼底,她的心脏再气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盛欢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一双柔荑捶人的动作,却随着这个勾人心魄的吻,逐渐软绵无力起来,最后整个人娇软的依靠于怀。
不似推拒,倒似小夫妻间彼此都熟悉的欲拒还迎。
凌容与察觉到她的回应,心中蓦地涌起一阵狂喜,攥住她的柔荑,一把摁在已经半敞的衣襟上,随后失重一落。
原本被吻得七荤八素,泪光光的点美人儿瞬间瞪大眼。
美目中尽是羞赧的桃花意,整个人又羞又臊,双颊与脖颈间娇嫩似雪的肌肤,随之泛起漂亮的粉红,含羞带嗔十分漂亮。
两人唇齿稍稍分离之际,少年低哑的声线,再次带着令人难以拒抗的温柔蛊惑,自她耳畔响起。
“欢欢,你可原谅孤了?”他问。
这音调分明毫无波澜起伏,盛欢却莫名听出了几分软声软气的哀求意味。
“孤想当你的夫君。”
少年浅色的薄唇,温柔的摩挲着她艳红欲滴的唇瓣。
第二句话,明显地带上了哀求与期盼,不再是她错觉。
盛欢呼吸微沉,见他干净的墨眸中带着小心翼翼,突然一阵不忍。
他本就是她的夫君。
她轻咬着嘴唇偏过头去,低低的喊了声:“夫君。”
嗓音羞涩中又带着几许妩媚娇意。
凌容与呼吸蓦地重了起来,墨玉般的眸子瞬间染上深沉而疯狂的念想,暗色翻涌骇人。
吻再次落了下来,将口中香甜尽收其中,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前世虽亲昵无数,但当盛欢再次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危险时,心底却依旧有些害怕。
“欢欢。”半跪着的少年瞧出她的慌张与不安,再次极有耐心的低下头,如和风细雨般,温柔的轻啄了下她白里透红的耳根。
“莫怕。”
“好。”
可少女话方落,就忽地呜咽一声,泛着桃花意的美目半眯,狠狠地咬住眼前人的肩膀。
……
这东宫寝殿有一件奇事,有时候太子与太子妃就寝时,这床榻上总会住进一只小奶猫,哼着断断续续的细软呜咽声,简直能把人的魂都勾飞。
而且这呜呜咽咽声中,还带着些娇软妩媚的啜泣声,除了途中几次里头的人叫水时,曾经停下以外,可说几乎持续的响了大半晚。
一声比一声令人脸红心跳,一声比一声教人筋酥骨软。
这只小奶猫的细软呜嘤声,实在太过于细碎甜糯,就连候在门外的如意听了,耳根皆是红欲滴血,整个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自己怀中。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如意终于再也憋不住,抬手紧紧捂住自己双耳,不敢再听。
她只觉得自己听得脑袋都快要冒烟,整个人晕晕乎乎起来。
这东宫寝殿内,不知是叫了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水之后,候在门外周正忽然担心起太子的身子。
这太子之前几次都未能成就不醒人事,这现在怎能一直不停的叫水,万一再昏过去可该怎么办?
周正之前是为了两人迟迟不能圆房操碎了心,如今却又担心起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