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嫌犯带上来!”
沈家二爷被衙役压了上来,红了眼的受害人家属差一点就冲破了衙役们的防线,将沈家二爷生吞活剥喽!
“肃静!”县令呵斥了一声,“再有喧闹者就给我乱棍打出去!”
因忌惮县太爷的棍子,外面的人群终于不再闹腾。
“草民冤枉啊大人!”沈二一跪在地上就连连喊冤,“那些人不是草民杀的!草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人啊!”
早上还没在回春楼头牌的温柔乡中醒过来,就被一群喊打喊杀的衙役绑走,说自己杀了好十几号人,他都傻了!
“不敢杀人?沈二爷啊,你这句话可让本官笑掉了大牙。”胖乎乎的县令冷笑着,“你以前干的那些事本县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如今你居然敢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草民、草民年轻的时候的确年少轻狂做了点错事,但那……都是不小心的,草民绝无刻意杀人的心思!更何况杀那些和自己无缘无仇甚至都不认识的人!草民真的冤枉,求大人明察啊!”
“哼,你说人不是你杀的,那怎么尸体都从你金屋藏娇的小院子里翻了出来了?”县令问。
“院子……”沈二因为怕家里那个女人找他娘告状,不敢把所有的莺莺燕燕都往家里带,就算全带回家了家里也住不下,于是他买了一处别院养着那些女人,除了青楼之外,那里是他住的最多的地方。
“不可能啊!那院子里怎么可能有尸体!大人明鉴,就算草民杀了人,也不可能把尸体往自己院子里埋啊!不说别的,至少晦气不是?”沈二解释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还没有来得及转移尸体,后来怕暴露就一直放在院子里?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将他先给本县重打30大板,看他说不说实话!”县令将签子扔了下去。
“大人!草民真的冤枉啊!大人!”从小娇生惯养的沈家二爷哪里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一棍子下去就被打的惨叫连连,十棍子下去叫都叫不出来了。
“大人,这是仵作送上来的验尸单。”师爷递上一张纸。
“和之前还是一样?”县令看了看,又是缺少了心脏和一部分肉,胸口的部位像是被刀切开,而其他地方的伤口则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过,而且伤口普遍……都是人身上最细嫩的部分,其他地方碰都没碰,就像是……挑食!
如果不是他请来的道士都说这与妖怪无关,他绝对不相信这是人做的!就算是人做的,那得多丧心病狂!
“大人,依小的拙见,这沈家二爷真的不一定是凶手,这些死者大部分和沈二爷并没有接触,沈二爷没必要做出这些事儿啊。”师爷在县令耳边低语。
“本官能不知道吗?本官又不是傻子!”县令狠狠的瞪了一眼师爷,“可是上面只给本官半个月的时间查这件事情!是人做的抓人,是妖做的抓妖,反正必须要有犯人!半个月的期限眼看着过了一大半了,除了沈二本官一点线索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本官乌纱帽不保!如果找不到别的凶手,不是沈二也必须是沈二!反正沈家大爷都不管他了,你操什么闲心?”
“是,是……”师爷急忙道:“是小的没见识,大人勿怪。”
“这……不是逼供吗?这样打下去不管他是不是凶手都会认的吧?”阮颜不敢让自己的声音被别人听到,于是小声和韩梧惜耳语。
“没办法,我爹说县太爷再找不到凶手就要被上头问责,乌纱帽都有可能会丢呢!他肯定是急了,不过一部分尸体都从沈二的院子里挖出来了,凶手应该就是他。”韩梧惜道。
三十棍子打完,沈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依然没有认罪。
县太爷气急败坏的让衙役去沈家还有沈二的别院里搜罪证,结果还真搜出一样东西来。
那是一本书,具体来说是一本记载着邪法的书。
“走吧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韩梧惜就在罪证被呈上堂的时候,突然拉着阮颜走了。
“这不才是重头戏吗?”阮颜不明白刚刚还拉着自己来的韩梧惜为什么突然没兴致。
“有了证据那不就定案了吗?后面没什么好看的了,你不还要买东西吗?我陪你一起去。”韩梧惜拉着阮颜走出人群,环绕鼻尖的尸臭终于淡了些。“对了,阮颜你之前说你的父亲去参加乡贡了,那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家中只有我娘一人,梧惜问这个做什么?”阮颜如实道。
“我只是想……准备一些礼物让你带回家,所以先问问你家中还有几个人,否则礼物安排少了,会显得我失礼。”韩梧惜对阮颜笑的比刚刚更加灿烂,并且要请她去自己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