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提前预定,所以文家宁没能订到上回和陆进朗吃饭的那个包间,而是换了旁边一间稍微小点的包间,只不过环境也很不错,打开窗户就能看到远处山岭绿树成荫,山间清新的冰冷空气扑面而来。
文家宁觉得如果温林能在这里住上一、两个月,大概整个人都会忘记那些乱七八糟的繁杂思绪,可惜的是温林根本没有时间。
点好了餐,易楠还没赶过来。
文家宁和温林站在窗边朝外面看风景,文家宁问他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温林微笑一下,转过头看他,“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文家宁一只手搭住他肩膀,紧了紧,说道:“平时没事就多出来走走,不要去想演戏的事情。你要记得,导演一喊停,你就真的该停下来了。”
温林点头,“我知道。”
易楠姗姗来迟。
他一进来,文家宁就指着他说道:“迟到了自罚三杯。”
易楠看着他,“凭什么啊?”
文家宁说:“谁叫你迟到的?少废话啊,不敢啊?这点出息也没有?”
易楠明知道他是在激自己,可就是听不得这些话,坐下来端起酒杯当真一口气先干了三杯。
温林都担心他会不会一口气把自己给喝醉了。
文家宁拉住温林,“不管他,等他喝。”
菜陆续被送了进来,三个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易楠说了很多,他这趟出去学习,对于演戏这件事有了不少的想法。对于未来的目标,虽然并不能说已经很坚定,但是也逐渐明确了。
他们三个说起来都是歌唱比赛出道的,但是现在都走上了演戏这条道路。
郑信曾经跟温林坦白地说过:“那也就是你们外形条件好,如果你只有歌唱得好,没有演戏的条件的话,公司确实不会像现在这样培养你。更大的可能是像许多歌唱选秀出来的年轻人那样,趁着最受关注的时候全国巡演,有条件出一、两首单曲,可能演艺生涯就差不多结束了。”
他们都在告诉温林,你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自己先红了起来,随便你要唱歌要演戏
怎么样都行,到时候哪怕你要去唱戏,都会有观众买账的。
温林正是因为相信他们的话,在这条路上才会专心致志走到了现在。
他现在情绪多少有些抑郁了,虽然现在坐在这里能够跟文家宁、易楠他们有说有笑,但是一旦一个人安静下来,又能立即阴沉下去,好像落入了一个阴暗无底的深渊。
易楠倒是情绪不错,他对于未来有了方向,现在又多喝了两杯,于是拉住文家宁滔滔不绝,希望把自己刚刚产生的想法全部跟他们分享。
一顿饭吃到尾声,易楠仰面倒在了木地板上,舒展开双臂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睁大眼睛说道:“我就是想要证明给我爸他们看看,我不是不可以的。”
文家宁伸手轻轻拍了他一下,说道:“你当然可以。”
他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几个人惊讶地转头看去,只见到拉开他们包间门的人竟然是曹松全,他急急忙忙走进来一边关门一边对文家宁说道:“真的是你,太好了!”
文家宁道:“曹导?”
曹松全脱了鞋子两步跨过来在他们身边坐下,看了一圈房间里面几个年轻人,做了一个拱手的姿势,说道:“拜托拜托,就说我是过来跟你们吃饭的。”
他说完,文家宁他们便听到隔壁包间传来嘈杂的人声,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最大,吼着:“曹松全那个龟儿子呢?”
房间里面一时寂静无声,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