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老师,有跟学生接吻的老师吗?”凌源嗤笑道。
“……”明明自己是被强吻的,邓文瑞却说不出话来。
凌源重重地砸上门。
见到邓文瑞的第一眼,凌源就知道自己栽了。
邓文瑞穿着干净的白t,牛仔裤,抱着吉他跟一群美国佬在台上表演。
他摸到后台时,邓文瑞已经走了,据说他是临时加入演出的,那些美国佬连他电话号码都没有。接下来一个星期,凌源每天都去看这个乐队的演出,但邓文瑞再也没出现过。
再见时,邓文瑞一身西装,笑容温柔,跟在谭叙身边,向他打招呼。
他表哥又皮又能干,交际圈里都是比他大好多岁的人,凌源之前对那些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觉得年龄差太多,有代沟。
但他现在有了。
他死皮赖脸的巴在邓文瑞身边,让他当他的吉他老师。
邓文瑞性子好,却莫名的难讲话,凌源缠了他好几个月,什么招式都用过了,最后还是他爸出马,邓文瑞才点的头。
过程多曲折不重要,结局是他想要的就行。
结果吉他课还没开始多久,某天,邓文瑞拉了个男孩道他面前,向他介绍新同学,一个可怜的孤儿。
凌源当时还是个中学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想方设法才拿到的东西,别人随随便便就得到了。
新同学比他有天赋——但凌源并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是真正冲着吉他去的。邓文瑞似乎也发现了他对吉他并不是真正的热衷,所有经常私底下给新同学单独开小灶。
凌源不太高兴,但自己不爱学,也不能影响别人不是。
谁知没过多久,这个新同学偷了凌源一个月的生活费,当时凌源刚从厕所回来,目睹了全程。
他不缺钱花,这点钱都不值得他眨一下眼,所以也没大张旗鼓,只是
把自己的钱包捂紧了,知道新同学家境不好,直到对方回国都没把这件事说出来过。
后来这些年,凌源把邓文瑞摸透了。
直男,谈过女朋友,没两天就被绿,笑眯眯的跟别人分手,就再也没谈过。凌源觉得喜欢直男真遭罪,看他跟女人亲近烦,看他跟男人亲近也烦。
邓文瑞偶尔会发脾气,但从来没有真正跟他吵过架。
不不……有过一次。
他出柜的时候,被爸妈打了个半死,哭成狗似的去敲邓文瑞的门,邓文瑞就生气了。
问他为什么知道,是因为后来邓文瑞给他上药的力度,让他觉得又挨了一顿打。
他当时特想问,我为你铺好所有路,你凭什么还生气。
后来他又想,邓文瑞会生气,会不会因为对他也有那么一点喜欢,在心疼他——不给自己一点希望,他根本没法在邓文瑞身边过下去。
好几回忍不住了,找朋友演场恩爱戏码,想看看邓文瑞会不会开开窍,结果换来他一句记得戴套。
凌源想,看你把自己给贱的。
本来他觉得自己还能撑一段时间——等到邓文瑞,或者等到喜欢耗尽。
但那位新同学回来了,带着那副跟以前一样的可怜模样。
邓文瑞的同情心再次大爆发,为苏奇鞍前马后的安排这安排那——至少在凌源看来是这样的。
他突然就觉得腻味。
于是他抱着邓文瑞亲了大半天。
“要么做恋人,要么当路人。”
他当时好像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