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多特别奉献
掀桌bw的娃都给我出来!!!!!!!!评论呢,评论呢!!!!!囧
待我们快到冷大落脚的院子时,我停下脚步,身后猫眼汉子嚷道:“不比了,不比了,你这小丫头片子怎地跑得这样快法。”
我叉着腰道:“你能跟得上我,也算你有些能耐,跟我来吧。”说罢遣花婆去见冷大,自己带着那汉子往马厩走去。其实我是放了水的,否则若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追上飞鸟式上乘的轻功,那岂不是匪夷所思。
走到马厩里,从小白身上解下囊袋,掏出了一只葫芦,在马厩外选了个空地坐下,“咚”地一声脆响,葫芦的塞子被我拔开,一股异香顿时飘散开来。猫眼汉子一闻这香味,顿时眯起眼睛,那神情活像在太阳下打盹儿的老猫。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半晌忽然道:“服啦,服啦!我走遍大江南北,自以为尝遍了天下间的美酒,可这味道,这香气,我还是第一次闻见。”那语调还有些颤巍巍的。
我笑吟吟将葫芦递给他道:“这酒是我自家酿的,你怎么可能闻过。只喝一口就好,这酒药性大着呢。”
猫眼汉子接过葫芦仰脖猛灌一口,接着放下葫芦,一直紧闭着眼睛,鼻尖耸动,嘴中含了一小口酒,用力吸气。这副模样有些古怪,又有些滑稽,但我忽又忆起前世看西方人品葡萄酒酒是用这种方式让酒的香气在口中充分挥发弥漫的--这汉子倒有些门道。
待他吸尽一口酒,忽然一下子跳了起来道:“好香,好香!”抱紧手中的葫芦,蹦蹦跳跳犹如顽童一般。跳了一会儿,忽然又坐下道:“只有一口,岂不可惜?”他说话时双眼贼亮贼亮地盯着我,情态跟个讨要玩具的孩子一样。
我不由得好笑道:“这酒酿来极不容易,你还想当水喝不成。只这一口,就能顶上你那羊皮袄啦。”
对方不由地沮丧起来,喃喃道:“只要再喝一口,一口…”急的连连挠头。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摇摇头道:“这一葫芦都给你罢,只是万万不能多喝。”
那汉子闻言双眼陡地一
亮,道:“好极!你这小丫头大大对我胃口!这一口算是赔了我的皮袄,剩下几十口的算是见面礼,咱们交个朋友如何!”说罢将腰间那柄短刀抽了出来道:“来来,这是回礼!”
他抽出的那短刀一看便知绝非凡品,而他双颊红润、眼睛朦胧,已经有些醺态,我连忙摆手道:“使不得…”
那汉子闻言怒道:“你不要?你不要就是看不起我熊猫儿…”
我一听熊猫儿三字,哎呀一声跳起来道:“你说你是谁?”
熊猫儿拍拍胸口,大声道:“熊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熊猫儿就是熊猫儿…”
熊猫儿?我一听这三字,顿时想到,这几人接连出现,难道我也注定纠缠于这段往事--
原本只在书中看熊猫儿的喜怒哀乐,但当这个真性情的男子汉活生生站在面前时,内心又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了。
我原本就是个豁达的性子,一切复杂的因缘都不愿费神去思考;之前心中总是下意识想要脱离这故事的轨道、脱离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但此时见着熊猫儿,忽地就将种种避忌抛在了脑后。也不知怎地,忽然间就有了热血上头的感觉,其实就算是梦一场也好,能够与这些有着如此可爱性情的人物一交,也不枉我这场美梦至今未醒。
猴儿酒性烈,熊猫儿此时是真的醉了。我心神激荡之际,干脆和他对饮起来,终于知道这醉酒的妙处--若和话不投机的人喝,恐怕千杯都不醉。若是跟知己喝,那可真是醉得无比惬意、无比痛快。我与他东拉西扯、甚是投机,直说到了傍晚。其实我俩认识不过短短小半日光景,但此时却觉得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两人都是没正形的主,这一下臭味相投、大有一见如故之感。
熊猫儿执意要把刀给我,我一把推开他手道:“我不要,这刀太丑怪。”说罢将自己的软剑抽了出来道:“你看,我这把比你那把如何…”
熊猫儿瞧着软剑透明的刃身,眼睛都直了,打了个酒嗝道:“嗝…这个很好…嗯,我得送你些别的…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啦?”
我打了个哈欠道:“我不是小丫头,今年已经十八啦…我叫绾绾,告诉你三遍啦,你
得牢牢记住。”
熊猫儿道:“咦?这是什么名字,你姓甚么?”
我斜了他一眼,道:“我是个野孩子,没姓!”
熊猫儿笑道:“好极!我今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归比你大上一点。我认你做个干妹妹,你就随我姓罢。我也不知道你们姑娘家的都喜欢些甚么物事,不如送你个卖命的大哥,你看如何?”
我摇晃着手中的葫芦,骂道:“你要占我便宜,也不是这样占法。喝了我的酒,我还得叫你做大哥,处处被你压着一头--这叫什么道理?”
熊猫儿拍拍胸膛道:“你可别小瞧我。我熊猫儿再不济,手下兄弟倒是不少…”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是一个嗝:“嘿嘿,你放心,做了我的干妹妹好处可是多得很--到时候你就可以压着我手下那些兔崽子,一下多了这么多跟班,难道还不好…你瞧,我一下送了你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