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但继续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我们拔营回乌堡营寨再想对策,你留些人去查找宇文晟的踪迹,我担心他疯起来会饿死自己。”
“夫人放心,属下会派人去找将军的。”
“甘鑫双臂刚接好,近段时日估计得养伤,不能轻易动武,我就担心你家将军抽疯乱跑,咱们得事先想个办法将他活擒住了,但他武功太高了,谁能抓得住他呢?”郑曲尺头疼的叹声。
王泽邦道:“夫人,你不是说将军找到了你吗?你还吐了他一身。”
“对啊,可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她拿这两天才刚养好的嗓子发誓。
“当时将军为什么没有杀你,反倒放了你?”
“你问我,我问谁啊,兴许是太臭了,也兴许是他有什么洁癖,所以受不了就跑了吧。”这是郑曲尺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
“会不会是将军残留的意识里,并不想伤害夫人呢?”王泽邦推测道。
“绝不可能,他当时可狠了,他想一口一口的撕掉我的肉来吃,我肩膀上的牙印现在都还在。”郑曲尺认真向他说明道。
王泽邦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是听夫人绘声绘色的描述,好似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但他不明白将军又不是食人魔,顶多也就是一个杀人狂,怎么对别人都是杀了,但却想“吃”夫人呢?
看来这事还得好好审问一下勒奇,叫他将“凤凰泪”的事情全盘托出,这样一来就能够明白中了“凤凰泪”的人,除了变得嗜杀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情况。
回到乌堡营寨,蔚垚跟付荣听说了这期间发生的事情,都一脸难以置信,他们没想到这一趟出去却“弄丢”了将军,如今将军神智全无,流落在深山当中,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王泽邦说他留了人在山脚,一旦有将军的踪迹即刻会回来禀报的,另则将军虽然变成了一个没有思考力的蛊人,但他身体的本能还在,假如饿了渴了,自己会找吃的喝的,另则若遇上什么珍禽猛兽,危险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王泽邦他们那一头正在对勒奇逼问情况,但勒奇好像知道他们不会杀了他,便吞下了一个无痛蛊,任他们如何刑讯逼问,就愣是不肯吐露关于“凤凰泪”的事情。
他的目的很显然是为了拖时间,拖到宇文晟蛊毒侵入了脑子,再无苏醒过来的可能,也或许是等到他逃出去的时机。
的确他这样做,让王泽邦他们一时拿勒奇没有了办法,对他施刑,人不痛不痒,又不能真的杀了他,郑曲尺得知这一情况,思索片刻,便找到了她绑来的勒泰。
郑曲尺开诚布告地问勒泰,他知不知道凤凰泪该怎么解蛊,勒泰听她这么问,顿时起了警惕之心。
“你要替那个男人解蛊?”他一脸不赞成道。
“你的阿达勒泰已经被抓住了,如果你们肯告诉我如何解蛊,我就叫他们放了你们父子俩。”
勒泰虽然年纪小,但却不是蠢人:“你做不了主的,再说瓦也不知道怎么解,只有瓦阿达知道,这世上唯他一人知道。”
这话或许有些水份存在,但就目前而言的确也没时间慢慢找别人了,只能寄希望于勒奇身上。
郑曲尺走上前蹲在勒泰跟前:“勒泰,他们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可是假如他们拿你威胁你的阿达,你觉得他肯为了你而妥协吗?”
“……不会的。”勒泰低下了头。
“为什么?”
“因为愙朱部落有了忠属的信仰,阿达他是不会背叛信仰的。”勒泰如此肯定说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