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个意思?冯嘉幼已经够委屈了,她千里迢迢跑来,本是怕他往后不回京城。
因为可怜他,不得不选择放手,却不知他昨夜乱想了什么,如何在心中的诋毁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冯嘉幼也不搭理他。
吃过早饭,谢揽和冯嘉幼出发去威远道,他将从冯家骑来的千里马还给冯嘉幼。
自己随便选了一匹马,出城时对冯嘉幼道:“我想了一夜,查我亲生父母的案子不一定非得我亲自去京城。至于李似修,你既说没问题,以你的眼光大概没问题,京城我就不去了,我只送你去威远道,随后我就回来。”
冯嘉幼猜到了,简单说声“好”,与他一样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谢揽说这话是想看她的态度。
她竟答的这样随意,谢揽越发感觉自己真像一把被扔掉的工具。
“那你跟好我。”
谢揽骑马在前带路,将她远远抛在后面,一次都不回头。
冯嘉幼也不喊他,她累了就停下来,反正他听着她的马蹄声,她停下,他也会停下。
下午时她在河边坐着,他坐在马上停在前方十几丈远。
冯嘉幼揉着自己因为骑马太多而酸胀的腰,看着他的背影。
忽然有些内急,便起身往峡谷张望,去找一个隐蔽点的地方解决。
等冯嘉幼解决好,从隐蔽处回来的路上,听见头顶上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隐约瞧见一抹衣角,且还有些眼熟,恍惚想起来难道是之前关外客栈里那一伙北戎骑兵?
首领叫什么她一时忘记了,只记得松烟说是谢揽的死对头,非常强悍的一个女人。
冯嘉幼心里害怕,不敢声张,赶紧往谢揽的方向跑。
上方,有几个人再用北戎语交谈。
“看清楚了,是上次客栈里的中原女人,不知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这里是十八寨的地盘,她难道是寨子里的人?”
副首领道:“先抓了再说。”
“但是大小姐交代……”他们躲在这里,是因为大小姐潜入了威远道。
少寨主接受诏安,他们家大小姐第一个不信,非得过来威远道一探究竟。
也不知是不信少寨主会接受诏安,还是不信他要娶妻。
他们家大小姐向来高傲,也就少寨主将她给打服了,她总盯着人家,旁人以为她是想报仇,他们这些手下人却有察觉,她是对他暗生了情愫。
只可惜他们北戎与十八寨是你死我活的关系,那少寨主因为他五师父的事情,对他们恨之入骨,两人根本一点可能性也没有。
大小姐心中也清楚,也在努力放下。
但只要他有个风吹草动,大小姐还是忍不住关注着。
如今嫌他们人多碍眼,吩咐他们全都躲进这峡谷中,不能暴露踪迹。
副首领又道:“必须要抓,你瞧她的穿着模样也知道不是个寻常寨民。”
其他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无非是看这女子生的美貌,恐怕在客栈时就瞧上了。
他们也有许久不曾碰过女人,更何况这样的美人,心里全都痒得很,但是不敢。
大小姐最痛恨手下人干这事儿,不将他们全都处死,也会把他们全都阉掉。
“大小姐一时半会回不来,咱们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怕有人说。”
“全都拉下水,不就没人说了……”
几人正在私语,突地有个冷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放心,你们那些伙伴不会说出去的。”
几人惊了一跳,转头瞧见一个作中原人打扮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