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似修还在长芦盐场没回来,徐宗献问她何时有空,这是给面子,她可不敢真的蹬鼻子上脸。
两人说话的功夫,隋瑛走了上来,盯着骆清流张口就问:“小嘉让我想,但是我想不通,不如直接问你,既不是图财,你为什么要偷我的玉佩?”
骆清流被问的眼皮儿一跳,看向冯嘉幼。
“我什么都没说。”
冯嘉幼朝隋瑛伸出手,手心里是隋瑛那块儿玉佩,“他帮你找回来了,此次过来,就是为了还给你。”
骆清流:“……”
失而复得,隋瑛赶紧接过去,眼中充满惊喜。
冯嘉幼转身踩着脚凳上了马车,钻进车厢里去。
说不说是骆清流的自由,但她不会帮忙隐瞒。
尽管知道这事儿对隋瑛可能事儿负担,但若换成冯嘉幼,她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
欣喜过罢,隋瑛愈发觉得古怪,审视骆清流:“才过去两三天,哪里可能找回来那么快,我的玉佩是不是一直在你身上?”
“大嫂,我先走了。”
骆清流不搭理她,转身想去骑马。
“你给我站住。”
隋瑛挡在他面前,扬眉瞪着他,“十二监的暗营少监又如何?你偷我东西,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信不信我去刑部状告你?”
刑部尚书是内阁成员,最喜欢抓这些阉党。
骆清流吓了一跳,惊恐的又往马车看一眼,他从来不曾提过自己的职位,冯嘉幼怎么知道的?
再回头看隋瑛时,他的笑容有些阴恻恻:“隋小姐尽管去,到时候刑部审我,我就说我暗恋隋小姐,偷你玉佩贴身佩戴,以慰相思之苦,看看咱俩谁丢人。”
隋瑛被他气的发抖,若不是青云观外香客颇多,冯嘉幼又在身边,她肯定要出手揍他。
“就是一时无聊偷着玩儿,隋小姐不要多心。”
骆清流绕开她,翻身上马走了。
隋瑛也上了马车,质问冯嘉幼:“你肯定知道原因。”
冯嘉幼却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确告诉过我原因,但我觉得那不是真的原因。可他又不像是在说谎,所以我觉着吧,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你说绕口令呢?”
隋瑛都快被她给绕晕了。
……
骆清流策马跑了一会儿,勒住缰绳停了下来。他看着她们的马车驶入另一条道,逐渐追上他,甩下他,越走越远。
他回头往青云观的方向望了望,犹豫了下,扯着缰绳转向,又折返回去。
骆清流也进道观内求了支签,出去观外,来到那位老道长的摊位前。
他没坐下,只取了一锭银子,连带那只签一起递过去。
老道士接过手中:“公子问什么?”
骆清流又犹豫许久:“问一问,我的前程吧。”
老道士低头认真看签文,惊讶地抬头:“‘高处不胜寒’,公子这前程不一般啊,不是位极人臣便是富甲一方,只不过其中充满了变数,需要……”
骆清流兴致缺缺的样子,不等他说完,又摸出一个钱袋出来,直接扔过去:“我想再问个别的,方才那位穿紫衣的小姐问了什么,我就问什么。”
老道士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公子也要问姻缘?你的姻缘……”
骆清流没听,牵着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