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幼发现自己最近也有点想一出是一出,反正这会儿没事儿,想去为谢揽求张符。
谢揽:“……”
她见他面色有异,“怎么了?”
谢揽有些赧然的从袖筒里又摸出一个锦囊:“其实,我昨天有帮咱们俩也求了一张,怕你笑话我,没敢告诉你。”
冯嘉幼目光微动,但旋即瞳孔紧缩:“等等,你给隋瑛的那张,还有这张,你没弄混吧?”
谢揽嘴角一抽:“怎么可能?我求的这张是‘永结同心’符,万一搞错了,给了衡王,那我可以直接收拾行李逃回西北,这辈子都别出来见人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冯嘉幼还是不能放心,当场拿过来拆开锦囊看了看,确定没错才露出了笑容。
却见谢揽臭着脸:“你也把我想的太不靠谱了,才刚说过要努力信任我,转头就忘。”
冯嘉幼心道也不能盲目信任,有些事情上他的确不够仔细:“我错了,我道歉总行了吧。”
说着她踮起脚,凑到他耳朵附近,像是要说悄悄话的模样。
同时捏着披风举高手臂,在披风遮挡下,迅速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谢揽被她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往四周看去,这可是刚入夜市的主街,到处都是人。
……
隋瑛收拾完行李之后,出了镇国公府的大门,骆清流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换上了粗布衣,依然戴着斗笠,规矩站在一边,假扮着家仆:“小姐。”
隋瑛走到马车边上,瞧见他连脚凳都放好了,她抬腿直接上了车:“你这一看就露陷了,我乘坐马车从来不踩脚凳。”
骆清流默默记下来,坐上去驾驶位,控马前行:“还有哪些是我需要注意的?”
隋瑛的心情一直挺低落,歪靠在车壁上:“我家仆人也不喊我小姐,他们都称呼我为大小姐。”
骆清流也记下了:“好的大小姐,那还有呢?”
隋瑛声音懒洋洋的:“一时想不起来,等想起来再说吧。”
“好。”
隋瑛突然生出一个疑问:“那我该称呼你什么?”
骆清流懒得想:“随大小姐高兴,您愿意喊什么都成,除了阿剑。”
因为他分不清究竟是贱人的贱,还是死太监的监。
隋瑛深深吸了口气,她刚在心里想一想,他竟说出来了:“你难道会读心术?”
骆清流真想笑,心道读你还用得着读心术?
他没答。隋瑛心情不虞,也不说话了。
出了城之后,马车踏上官道,一路往济南府的方向走。
行的很慢,因为雪越下越急,不久便是白茫茫一片。
……
而冯孝安见过傅珉,从望仙楼走出来以后,脸色阴郁的上了马车。
驾车的云飞大气也不敢出:“二爷,现在去哪儿?”
自从冯孝安在淮安现身,云飞就从跟着谢揽,改成跟着他。
冯孝安道:“玄影司。”
抵达玄影司后,守卫立刻引着他往里走。
他回京时沈邱摆了那么大的阵仗去接,玄影司上下都是明白人。
冯孝安前脚进花厅,后脚裴砚昭就来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竟敢自己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