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砍,谢揽立刻感受到了差距。
可惜了。
“再好的刀,跟着你这孙子,它就注定只能是个孙子!”
谢揽说完这话,收力再蓄力,再是一刀斩下去!
齐瞻文依然只有抵挡的份,且听“铛!”
的一声脆响,他手中刚被谢揽夸赞过的苗刀,竟被一刀砍成了两段!
断掉的部分落在地面上,因地面有雪,连抗争的声音都不曾发出。
齐瞻文双臂发颤,强撑着才能握住刀柄。
他盯着整齐到没有一丁点豁口的断裂处,整个人像是傻掉了。
围观的京畿卫倒是还好,他们不知道齐瞻文手中苗刀的价值,只觉得砍断了一柄刀而已。
而刚从门口走上前来的裴砚昭,见识到谢揽斩下这一刀的力量,脚步立刻顿住。
原本他想以上级的身份呵斥谢揽不该来京畿司捣乱,上前拦他,借机与他过两招。
然而谢揽这一刀不仅砍断了齐瞻文的刀,也砍断了他愤懑不平的心思。
沈时行对武功一窍不通,但他会看脸色,瞧见裴砚昭不敢再上前,怕会输,怕丢脸的模样,便知道谢揽这看似简单的一刀究竟有多恐怖。
谢揽收刀入鞘,嗤笑一声,转身本打算离开,却看到了裴砚昭。
他先解释:“裴镇抚,不是我主动挑衅,是齐副都统约我比刀。”
撂下这句话就走,路过沈时行时,谢揽朝他行使了个眼色。
沈时行会意,转身跟出去:“谢兄何事指教?”
谢揽边走边问:“我听说你也要去南疆?”
沈时行兴奋的点头:“对啊。”
之前没跟着冯嘉幼南下,错过了济河里的怪鱼,他后悔的好几天没吃下饭,这次谁都别想拦住他!
谢揽心烦的叹口气,对他来讲,这是多了一个累赘。
而谢揽离开许久了,齐瞻文还在盯着手里的断刀发愣。
只不过他的视线从断口移去了刀柄与刀身相接出,看着那个小的几乎无法辨认的“齐”字。
千真万确是他父亲的珍藏品。
想起谢揽说的“谢阿翁”,再想起他父亲的反常,齐瞻文猜测,谢揽搞不好是他父亲的私生子。
他要不到的宅子,碰不到的藏刀,父亲全都拿去送给谢揽,还想招谢揽进军府?
齐瞻文攥紧了刀柄,他的虎口本就被震出了裂纹,如今崩裂出了血丝。
他的脸色同样越来越阴沉,原来父亲总是对他呼来喝去,不是对他要求高,也不是为了激励他。
而是根本就瞧不上他!
……
谢揽回冯府去,远远看到冯嘉幼站在门口,加速飞驰过去:“你出来做什么?”
出了这口气之后,他又开始后悔自己冲动,一点小事儿都忍不住。
冯嘉幼肯定是因为不放心,才出来门口等他。
他有一阵子没让她操心了,没想到又故态复萌。
其实冯嘉幼也刚从外面回来,猜他快回来了,才等他一会儿:“你没将事情闹大吧?”
将马扔给家仆,谢揽牵着她往里走:“去了京畿司,砍断了齐瞻文的刀,这不算很严重吧?”
“没见到齐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