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便知不是自然生长的蟒蛇,是用蛊催长起来的。
而谢揽下落的过程中,两条蛇仿佛从冬眠中苏醒,嘶嘶吐出了芯子,蛇头蜿蜒而下,盯紧了他!
谢揽落地之后,立刻像远离骆清流的方向的跳跃:“走!”
双蛇自然也追着他而去,暂时无视了骆清流。
“你小心啊。”
骆清流虚脱无力,帮不上他的忙,只能抓紧这一线时间跃出洞口。
上去后,连站都不太能站得稳,打了个趔趄。听谢揽的话,先从密道离开,躲进了地窖里。
若不是担心谢揽,他这一使力气险些要昏过去。
骆清流时不时朝出口方向望,再一次确定谢揽这人是真值得结交,起初不太喜欢他的目中无人,可人家确实有这个目中无人的本钱啊。
也不知道张望了多少次,终于将谢揽给张望了出来。
骆清流见他身上被溅了不少血,手臂受了伤,颇为狼狈的模样:“杀了?”
“杀了。”
谢揽不知道这蛇是谁养的,养来干嘛的,但以蛊来养,肯定不是拿来干好事的。
若只是路过,谢揽才懒得浪费力气。
但冯嘉幼如今在军营里住着,以防万一,见到的祸害都先除掉再说。
骆清流惊讶:“两条都杀了?”
谢揽觉得他问的好奇怪:“不然呢,留一条干嘛?”
骆清流指着他手臂的伤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杀它们两个,你就用这么点时间,受这点小伤?”
谢揽整理衣袖:“它们没你以为的那么厉害,要不是我状态不好,不会受伤。”
骆清流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谢揽指了指他:“以你刚掉下去时的体力,一挑二应该也是没问题的。你其实很强,就是胆子有点小,输在胆量上。”
不过也能理解,少年时的骆清流胆子贼大,刚出师就敢一个人擅闯皇宫,可惜被十二监那群变态打怕了,将他的自信给打没了。
以至于现在不管面对什么,都好像欠缺了一点勇气。
骆清流不知是认同,还是没力气说话,没有回应他。
……
冯嘉幼和隋瑛在房间里边吃晚饭边等,都做好等半夜的准备了,没想到他们回来的那么快。
见到骆清流仅仅是十分虚弱,并无大碍,冯嘉幼放心不少,指着桌面上的食盒:“这是隋瑛特意让人为你准备的一碗清粥,你好几天没吃饭了,最好先吃点清淡的。”
之后跟着谢揽来到内室,看他洗脸换衣裳,主要是检查他的伤势。
还好,只是肩膀有点淤青,手臂被蛇牙刮出来几道血痕:“这蛇没有毒吧?”
“没有毒,毒蛇不好下蛊,蛊有可能被毒死。”
谢揽和她仔细讲起救出骆清流的经过。
房间虽分里外,但整体面积不大,隋瑛看不到他们俩,却能听到他们说话。
“是谁在军营下面养大蛇?”
隋瑛像是自言自语,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骆清流。一两个月不见,他比从前瞧着更苍白清瘦了。
骆清流正在一心捣鼓食盒的盖子:“隋小姐……”
“不用谢。”
隋瑛大方地道,“我关心你是应该的,可能是我在王府的表现露了馅,才害你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