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曹崧大方道:“听闻王上擅剑,去取一把剑来。”
“不必。”
韩沉拽下险些被风吹起来的帽檐,“梁掌司,请赐教。”
梁篇拱手:“王上……”
“冒犯”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韩沉并拢两根手指,当做剑一般,直攻他的腰部!
与谢揽说的几乎一模一样,韩沉一直避开他的双臂,只攻腰部。
终于逼着梁篇挪步,将他逼的手忙脚乱。
再更难堪之前,梁篇认输了,看上去没有任何的不服气:“王上的剑术果然名不虚传。”
观战的众将士心情复杂极了,一方面恨不得阉党被打败,但打败他的竟然是南疆王,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谢揽没有这方面的顾虑,笑道:“瞧见没有,韩沉就是第一流中的一流高手,稳定极了。”
冯嘉幼垫着脚:“但他稳定的打不过你,你又是什么流?”
谢揽惊讶:“幼娘你过分了啊,怎么能用第几流来分类我,那是对我的羞辱!”
冯嘉幼:“……”
“你要不要这么无情?”
骆清流翻了个白眼,原本听他说自己努努力能混上一流,还有些沾沾自喜。
谢揽挑眉:“实话是不好听,但实用。”
骆清流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都是夸父,您是我们需要仰望追逐的太阳。”
谢揽毫不脸红,在他肩膀一拍:“不愧是在宫里当了八年狗腿子的人,真会说奉承话,可比我手底下那几个蠢货强多了。”
骆清流真要无语死了。
冯嘉幼却在旁边笑,若不是谢揽紧攥着刀柄,知道他越来越戒备,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形势的恶劣。
果不其然,韩沉赢了之后并未回去,挑衅道:“你们大魏还有能打的没有?”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说话。
滇南都司的将军们面面相觑,都看到了他们与南疆王之间的差距。
这分明是位顶尖剑客。
十二监丢了人,他们就不要再去丢人了吧?
也不知京城里那位大理寺卿是怎么设计抓到他的。
又想起据说能胜过他的玄影司谢千户。
凡事都需要有个对比,无论怎么听人说那位谢揽有多武功盖世,脑海中也没有具体印象。
如今南疆王显露了实力,就勾起了他们对谢揽的好奇心。
有些人甚至开始四处找谢揽站在哪里。
便在此时,只听那高台上中年女官道:“我家王上之前是输给了玄影司谢千户,但谢千户是以人质作为要挟,才降服我家王上。”
众人流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那中年女官的视线穿过人群,看向谢揽:“借此机会,王上不如和谢千户真正的一较高下?”
众人随着她的视线转头,朝着谢揽的方向望去。
原本谢揽几个人都站在很不起眼的角落里,骆清流知道会成为焦点,立刻远离了他们。
而那些挡在谢揽前面的士兵们,自动往两侧站,分出了一条通往校场中央的道路出来。
韩沉看向谢揽时再无障碍,大方做出邀战的手势:“谢千户,请。”
众多目光压力之下,谢揽抱着自己的苗刀往前迈了一步,身体闲散一晃,不着痕迹的将冯嘉幼挡在背后:“不了吧,我才吃过早饭,吃的有点多,不适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