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只要我踏出这一步,防线破了,什么事儿都无所谓了。”就像堤坝坍塌,洪水就会倾泻而下,“以后想和谁睡就和谁睡了,想和谁恋爱就和谁恋爱,打发寂寞嘛……”
孟菱听到这,莫名心底喟叹了一声。
她深深地感受到他的真诚,甚至有些诧异,他怎么能如此坦诚,纵使面对自己的阴暗面,也依旧坦荡如砥。
“可是偏偏你出现了。”
想到这他自嘲一笑:“我不知道是该庆幸你这时候出现,拉住了想要堕落的我,还是感慨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出现,早点拿走我的初吻初恋……”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呢。”孟菱忽然很想问。
她要的不是她给他的感觉,而是他对她的感觉。
虽然只有细微之差,但大家都知道,这个很重要。
“你的眉宇间有股哀愁的感觉,让人很想逗你笑。你的眼睛很清澈,让我觉得不好意思再堕落。”
想了那么一会儿,陈遂依旧选择给孟菱一个认真且诚恳的回答。
孟菱把这句话默念一遍。
然后她选择相信。
陈遂摁灭了烟:“你别不信了,我没追过人,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才追到你。我也没哄过人,不然也不可能到现在也不见你笑一下。”
孟菱闻言,突然就笑了。
陈遂跟着她笑,又刮了下她的鼻子:“不生气了吧。”
孟菱皱鼻,往后躲了一下。
陈遂说:“好了,我们到外边走走吧。”
孟菱点头说好。
陈遂想起什么,站起来对花甲粉店的老板说:“大哥,来瓶水。”
他扫码付款,拿着一瓶百岁山走了出去,对孟菱说:“白坐人家位子不消费有点不好意思。”
孟菱听罢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后来他们一起到广场上看小学生们放风筝,这期间几乎没有说话,但是就这么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陈遂在下午三点准时打车去高铁站,走得时候手里还拎着他在小卖部淘来的“童年回忆”。
他没让孟菱去送他,孟菱就真的没有送他。
上车之后,陈遂给张之挣打了通电话,推辞了所谓的庆功宴。
他这次新书预售就卖了三十万册,比宋舒云的新书多了十倍,兄弟们要给他庆祝,但是今早在高铁上,姥姥打电话说她到遗棠来了,陈遂已经三年过年没回老家,姥姥这次是亲自来逮他的。
他这次回去,就是要把姥姥安抚好。
否则一个庆功宴而已,哪有孟菱重要。
挂了电话之后,他发现微信进来了一条新消息。
他打开看,是孟菱发来的。
孟:【一路顺风。】
他摩挲着手机,想了想,把她的备注改成“初恋”。
给她回复:【已经在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