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急不慢走过去,上了车。
他立即倾身过来,给她系安全带。
这个姿势有点暧昧,孟菱呼吸变慢了几拍,直到听到插扣被扣好的声音,她才松了口气。
可很快,她又把那口气提了上来。
因为他扣好安全带之后,却迟迟没起身。
他们离得很近,她甚至可以数得清他的睫毛,他的姿势使他略低于她,他微微仰脸,表情里有一丝委屈,但更多的是狡黠。
他问她:“还生气吗宝宝。”
这问的是什么问题?
孟菱在心里轻轻喟叹,说“不生气”和“生气”似乎都不算一个正确的答案。
想了想,她问:“生气你会怎么样,不生气你又会怎么样。”
“你要是还生气我就乖乖坐好,你要是不生气我就亲你一口。”他盯着她的眼睛秒答。
这就是陈遂。
她没想到他还这么厚脸皮:“你要是敢亲我,我就打你。”
这话一听就是小姑娘赌气害羞。
陈遂顿时可舒坦了,感觉她心情还不赖,他也乐:“那你现在打我两下,让我亲两口,行么。”
她怔了怔,咬唇偏脸。
受气包小媳妇似的。
他不再逗她,懒散笑笑:“不惹你了,带你去吃饭。”
她依旧偏着脸,闷闷说:“我想喝酒。”
“……”他顿了一秒,没有立刻做决定。
她把脸转回来,看了他一眼。
淡淡的眼眸,却氤氲着水汽。
他眸色中闪过一丝无奈,最终笑了笑:“操,听你的。”
然后他带她去“春风沉醉”。
经历过一次小摩擦,再见面尽管温存过,可仍然有一道无形的墙堵在两个人之间。
到酒吧里,服务员立刻围上来,喊了声:“遂哥。”
他随意点了下头,牵着她到二楼常坐的位子坐下,问她要喝什么,她说:“都好。”
她不知道好喝的酒都有哪些。
陈遂轻笑一声:“想微醺,还是想醉?”
孟菱想了想:“不知道。”
陈遂下意识地蹙起眉头,最终让酒保做了两杯ojito,同时又要了一排深水炸弹。
他说:“那一会儿你随心,想微醺就喝ojito,想醉就喝深水炸弹。”
孟菱点了点头说好,随后又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