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海,你会是鱼吗?”
在这些人眼里,她似乎必须是一个拯救者。
可是他能够被拯救吗。
孟菱忽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部土耳其爱情片《寂寞芳心》。
alper是一个与生俱来就孤独的人,他一早就清醒的认识到这件事,因此从不让任何人进入他的生活,包括他的母亲。
可是ada对他来说是意外,于是他们相爱了。
alper和ada喜欢共同的音乐,会听着没有一丝杂质的音乐接吻,吃着冰淇淋在人群中十指紧扣的漫步,他惹她生气,为求她的原谅会在深夜跑到街上买花给他,花店都打烊了,他就从花童手里一枝枝买回来……
有那么一段时光,他好像恢复正常了。
但是你要知道,有些隐藏在性格深处的东西就像是癌症一样,无药可医。
alper的孤独就像是他生命里的癌症,当他发现一直如光束般照耀他的ada也没办法改变他的时候,他便开始闪躲。苦于面对,又难以启齿。
陈遂很像alper,这样的人,真的很可怜。
可她不是救世主。
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在本能的自救罢了。
她自诩热爱浪漫,写作时也总爱夸大浪漫的意义,但自小的生活经历,又让她的灵魂带有不可磨灭的现实印记。
理智告诉她,搭上自己的青春去赌所谓的爱情,相当于美人鱼放弃尾巴,声音和大海。
爱情是虚的,自我是实的,为了虚而放弃实,得到的只有泡沫。
想到这孟菱翻了个身,眼睛不受控的发涩,她深深呼气驱走心里的沉闷,看向窗外——今夜无星,黑夜无边。
夜空莫名让人生出眩晕感。
陈遂不止一次这么想。
因为城市的灯太多,霓虹太亮,所以到最后连光也变成了一种污染,它让夜不能黑的纯粹。
阿卓把握住酒瓶的那只手搭在陈遂肩膀上:“想什么呢?”
陈遂摇头:“什么也没想。”
阿卓一笑置之,又问:“栀子带来一个妹妹,也是唱歌的,你要不要认识认识?”
陈遂顺着阿卓指引的方向,看到一个头发乌黑,穿着青色及踝连衣裙的女孩子,长得一般,但气质出众。
阿卓看到陈遂的视线落过去,心下略思量,便拉着陈遂走过去。
“栀子,玩得好不?”
今天大家之所以聚在一起,是因为阿卓过生日,二十周岁,他排场搞得不小,还请了几支二三线乐队过来表演。
吴栀子淡笑:“还不错喽,毕竟你请了乐队。”
阿卓笑笑:“诶,你旁边的美女是?”
吴栀子表情略变:“怎么,看上了?”
阿卓说“哪有”,我替陈遂问的。
陈遂不咸不淡瞥了阿卓一眼,没说什么。
吴栀子却有一丝诧异,问陈遂:“你不是有孟菱吗?”
这话一出,阿卓和陈遂都不约而同沉默了下来。
阿卓干咳了一声,扯开话题:“所以这位美女到底叫什么。”
吴栀子旁边的女孩很安静,一直没有说话,听见阿卓这么问也只是看了吴栀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