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芊芊放在袖口里手,指甲嵌入了手心的肉里,听见他这番话,许是人委屈的时候听不得这种温柔的调调,她不由得就红了眼眶,这一次倒是没有移开视线,看向了他,道:&ldo;殿下好生奇怪,说的好像臣女何时让您担忧过,亦好像给您添了很多乱子。&rdo;
许芊芊说罢,想走,但桎梏在她腰间上的手让她整个人动弹不得,她生气,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葱白的小手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手上,却没想到这个挠痒似的劲儿,却吓到了她自个儿。
她显然愣了一下,气儿过了,那种死到临头的感觉却扑面而来。
白生生的小脸上浮现了几抹红,倒不是羞的,而是怕的,她轻轻的咬了咬唇,怯生生的不敢去看他。
晏呈一言不发,就垂眸看着她。
两人僵持不下。
许芊芊终于是敌不过晏呈,但是打了人面子都丢出去了,怎么可能还道歉,她自认自个儿还是有一身傲骨的,于是试图和他讲理,润了润嗓子,软声道:&ldo;是殿下无礼在先,大庭广众之下,对臣女搂搂抱抱。&rdo;
瞧瞧,瞧瞧。
倒学会了这般倒打一耙,分明是她先撞入他的怀里。
晏呈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倒是不和她计较到底是谁先&ldo;投怀送抱&rdo;而是同她说道:&ldo;芊芊怕是忘了,我与你还有婚约,怎么就算无礼了呢?&rdo;
婚约二字。
像是一道雷轰的一声砸下来,来凌安太久,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因何而来的凌安。
其一是许渊,其二是想躲避晏呈,离开这段带给她满是失望的婚姻。
许芊芊丢下一句,&ldo;殿下怕是忘了自个儿说了什么&rdo;后,便离开了船尾,回到了自个儿的房间。
她坐在窗前。
任风吹进来,将她的发丝吹起来,轻轻的拂动在脸颊上,让她觉得有些许的痒。
虽然她对晏呈存在了误解。
但他的冷漠却不是假的,她还是做不到原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死心也不是因为大伯被抓,大伯不过是彻底斩断她与晏呈的那根线。
许芊芊坐在窗边许久,倏地,想起了顾欢宜在她登船时,偷偷的与她耳语道:&ldo;你这次同殿下回去,可是与他重归旧好了?&rdo;
重归旧好?
许芊芊摇了摇头,她觉得这是一辈子不可能的事情。
她长呼一声,看久了窗外倒是感到了困乏,头一点,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