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
一声干嚎响彻天空,把还在慢慢挪位置抓住把手的林之言震得差点要聋了。
她睁大眼睛,主动往下看,查理手忙脚乱地在空中不断地摇晃旋转,像是一只无助的幺蛾子,而他两边的教练正在做手势,让他努力稳住自己。
要是降到一定高度还没稳住,那么教练会主动将他的主伞打开。
从上空看下去,那几个身影很快就化为了黑点。
跳舱也是有顺序的。
在上机前,她们都量过体重了,顺序也是根据体重安排固定的,体重从高到低,依次跳下,这是为了防止体重大的降落速度更快,砸到前一个跳伞员。
如果有人细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跳伞员大多身形较为修长纤瘦,那是因为跳伞对跳伞员的体重是有严格的要求。
凯西转头看向林之言,看见她慢慢地挪到机舱边缘。
还真别说,这个风刮得人挺疼的。
还没跳下去,林之言就觉得耳朵一阵发麻。
林之言默默地在狂风中捏住了鼻子。
凯西有些讶异地挑起眉毛。
哟,还会在下去前做耳压平衡。
凯西内心啧啧两声,对意外镇定的林之言升起了许些赞叹。
林之言捏着鼻子让气流在耳道内转了几圈后,才放开手,她右手抓住把手,向凯西打了个可以的手势。
凯西翘起嘴角。
幸运。
这位新来的女孩靠谱多了,跟刚刚那个怂蛋可完全不一样!
她立马打了个可以的手势,倒数三秒。
三、二、一。
林之言顶着狂风纵身一跃——
心脏猛地一跳,失重感扑面而来,整个身体都在空中,没有东西可以抓着。
飞出去的那一秒,天旋地转。
那股离心的感觉更加强烈,天翻地覆的向她铺面而来,从头皮到五脏六腑,再到脚趾。
她成了一张白纸,被风从头到尾碾压了一遍,每一处都没有被放过。
因为离心而微微不适的胃部中心冒出了火,它顺着胃,顺着食道,燃烧到了喉咙。
从高空三千五百米跳下去究竟是什么感觉?
刺激,兴奋,恐惧,迷恋。
越是无法办到的,就越想要征服。
林之言觉得自己像是被塞进了洗衣机里滚动,这一刻,因为刺激和冷风吹起鸡皮疙瘩从手臂蔓延到脖子上,仿佛五脏六腑都随着坠空而移动位置,她的心脏前所未有地贴近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