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跟我走了。”
兵马司衙门前,姚珍蹲在地上,哭得眼睛都肿了。
她跟那些衙役反复解释,不是严采石把孙氏打伤,是孙氏自己撞柱子,可小吏并不理会,说得等指挥下令。
不一会,林云壑就到衙门了。
衙役把情况禀告一遍。
林云壑问:“那妇人确实是被打伤的?”
“当时集市上人少,谁也没看清,只知道这三个人在说话,妇人先是跪下来哀求,后来又去拉扯那小姑娘,那少年是去拦……”
林云壑就让小吏把姚珍带来。
“见过大人。”姚珍心里焦急,“噗通”一声先跪下了,“我娘今早管我要钱,我不给,她就耍赖,师兄是为护我才拦着她的。他真没有打伤我娘,我娘是自己撞到柱子撞伤的,请大人明鉴啊!”
“那妇人是令堂?”林云壑奇怪,“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没有,是她先把我卖了的!”姚珍气急,“我都不是她家的人了,我的卖身契在别人手里。”
哦,那她应该是哪家的奴婢。
一般奴婢犯事,主家得承担,林云壑问:“你师兄也是卖给别人的?”叫师兄,有点奇怪。
“我师兄当然不是,只有我是卖给师父的……”
“你不管卖没卖,都不该对娘动手!”姚禄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人,我娘现在生死未卜,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林云壑便把姚禄也叫进来,让这二人对峙。
姚禄看姚珍一身好衣服,眼里冒出嫉恨的光。
这死丫头好歹也是姚家养大的,而今过上好日子了,竟然置他们母子俩不顾,自己吃香喝辣,连他们饿死都不管!
“妹妹,你好狠的心啊!”姚禄神色哀怨,“当初娘把你卖了也是为你好,瞧瞧你这光景,若待在家里哪能有这般富足?就冲这点,你也该感激娘啊!可你非但没有一点良心,竟还联合外人对娘动手,你如何弥补?我刚才问过大夫了,娘这伤非同小可,你就算拿一百两银子也未必能治好!”
真会颠倒是非。
姚珍不惊讶,她这兄长就是一张嘴能言善道,哄得父亲母亲都疼爱他,他做错事往她头上扣,父亲母亲也相信,后来父亲死了,母亲更是把他当宝一样。
姚珍淡淡道:“这样好,为何不卖你?把你也一并卖了,我们都能过上好日子。”
姚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