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越凭那双蛇一样的眼睛怀疑地看着周君,似乎想要弄清周君在打什么鬼主意。
分魂镯拘禁了何以致的魂魄,解开分魂镯就是把何以致的魂魄还到何以致的身体里。还魂期间,周君一直盯着手镯放出魂魄的动作,在魂魄全部进入何以致肉身之前,周君食指一动,将一魂藏在袖口处,紧张地等了片刻,没等到宿越凭出声这才确信对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
做好了这一切,周君面不改色地退到黑鹰身侧,将那一魂悄悄交给了黑鹰。
黑鹰表情不变的接下。
两人背着宿越凭,悄悄藏起何以致一魂,并送到了下三界谢道安的住所。
而后宿越凭查看了几次,没看出有什么不妥,便要黑鹰把周君押回暗室。
黑鹰送走周君又返回了这间房。
此时宿越凭打量着何以致的脸色,眉头紧锁,一脸不快地与黑鹰说:“他为何突然改了主意,还把分魂镯困魂久了的坏处告诉我?”
“黑鹰”知道原因出在哪里,却故意当着他的面露出茫然的表情,恭敬地说:“属下也想不清楚,君上可有好好检查过少府主可有缺魂少魄的?”
“查看?”宿越凭勾起嘴角,阴恻恻地说,“我该怎么查看?”他站起身,语气里积压着不满的情绪,由于不喜欢周君擅自偏离了自己定下的路,故而沉声说,“我师父天河君手握六套天书,却给师兄留了四套,只给我留了两套。其中最有用的都是师兄的。”
他一边说一边向门外走去,不想让这些事吵到何以致,声音始终控制在一个尖锐却不刺耳的程度。
“什么造物分魂,什么生死秘术,什么天道无极!诸如此类的术法我一概不会!全都在师兄得到的那四套书中!而我得到的那两套天书不过是些山海地图,百妖绘卷,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仔细想想,我除了地火,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而我会的师兄都会,师兄会的我却只占了地火。就以今日这件事来说,但凡我有师兄手里的那套断阳天书,我都不会用周君来解什么分魂镯。”
他越说越不满,声音也就越说越冷。
黑鹰见他生气,连忙安抚他,“君上莫恼,君上怎不想想,天河君偏袒云海的那位又如何,不管云海那位手握几卷天书,那位都没有斗得过君上,所以君上不必把这些事放在眼里。依我看周君也就是担心君上杀光他的家人,这才急忙将这件事说清。”
话音落下,一声轻吟响起,打断了还要说些什么的黑鹰。
听到声响,站在门前的宿越凭与黑鹰一同回头,正好看到何以致睁开眼睛。
何以致这时还不清楚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他头脑不清醒,瞧见屏奴出现,先是觉得自己眼花,之后才反应过来对方不是他的幻觉,顿时紧张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然后他想起了自己昏倒之前被周君带走了,紧张地抱着被子,朝着屏奴吼着,“周君那个狗娘养的东西去哪了?梦若境主来了?我爹娘呢?郅……”他刚想问郅玙在哪里,又想到这不是他应该问的话就又咽了下去。
而后他打量着屏奴身上那套干练帅气的黑衣,没有好气地吼着:“我在这里受罪,你倒是一身富贵好不气派!”
“说,你这身衣服哪里来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