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现在是她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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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福利院的围墙边停下,南橘没有下车,只叮嘱了白茶准备回家的时候给自己打电话便离开了。
红色的跑车如一道闪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白苁好奇地站在围墙边,抬头望着一棵长到了墙外的杨桃树。
此时已是杨桃结果最末的时节,叶子也不复夏日时繁密,枝条间挂着零零散散十来个黄色的熟果,风一吹就摇摇晃晃好似要掉下来。
“想吃?”
白苁连忙摇头,她只是没见过长在树上的杨桃而已,并不是嘴馋。
“我们进去吧,不然她们要把活儿都干完了。”
学校要求学生们进行社会活动实践,如果没有完成的话会影响期末成绩,白苁以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又因为知道福利院是白茶曾经待过的地方,心里又好奇又担心。ch
好奇白茶的过往,又担心白茶从前是不是吃了许多苦。
这样的感觉非常矛盾,白苁觉得无所适从。
她犹豫地看着福利院的大门,心里有些茫然,事实上,应该比她更尴尬的白茶却很自然地走上前去推开了门。
门槛不高,不明亮的光将人的影子拉长落在那上头,和多年前孤身一人走到这里的孩童一样。
只是影子变长了许多,同来时也大不相同了。
白茶很淡定地回头看,疑惑:“你不进来吗?”
“啊,马上来!”
孩童的声音在教室里吵吵闹闹的,欢快极了。白茶很平静地带着白苁穿过低矮的房檐,路过上了锁的小黑屋,走到二楼的一间大大的老教室后门。
这是一间活动室,现在已经变成了画画的海洋,色彩斑斓,地上散着橡皮泥和许多卡片,唐藕和莫垂柳两人分别坐在一个角落里,身边都围着一圈儿个头很矮的儿童。
教室里实在热闹,没人注意到她们的到来,白茶并不出声,只有些出神地看着熟悉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苁从没见过这场面。教室里的孩子们年纪看着都不大,长得瘦弱,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很爱惜地摸着书本、彩色卡纸或者别的益智玩具。
看着这些长相不一却有些某种相同气质的孩子,白苁隐约窥见了一点儿小白茶的样子。
想必,小白茶曾经也在这个教室里坐着,但是她也许要比这些孩子更独特一点,或许会挑一个角落默默地观察所有人,再谨慎地决定要不要有别的动作。
她的姐姐,很像一只非常聪明的猫儿,谨慎又不容易靠近。白苁没有根据地猜测着幼时的白茶可能会做的事,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她来过这里,有幸地参与到了自己永远缺失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