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脸皮也不薄
几回翻云覆雨,孟浪无度,赶路而来的晋世子依然精神抖擞,抱着浑身瘫软无力的桑柔进到浴室,仔仔细细地将她洗了个彻底。
洗的过程过于羞耻,桑柔已经不想赘言,也没得半点力气再同男人掰扯,索性就把他当作不要钱的婢女,让他使力去。
可这人一使力就没完没了,桑柔人还是将醒不醒的状态,手已经打了过来,叫他不要动她,烦是不烦。
对着桑柔,晋擎总能展现出异乎寻常的耐力。尽管这样的酷暑,头发湿一些其实更舒服,发间的凉意还能给身体降降温,但晋擎却以为女子本弱,湿寒入体,总不是好事,如今年轻,尚有资本,待到年纪大了,就要受些罪了。
因此,不管桑柔表现出多么的不配合,晋擎仍是摁着她,将她这一头浓密的长发一点点地绞干。
桑柔到后面闭眼就睡着了,倚在男人怀里,随他折腾。
晋擎却好似不知疲惫,一整宿地没怎么合眼,只拥着怀里的软玉温香,怎么也看不腻。
肌肤软滑,白得像磁,又轻盈似玉,红菱小嘴儿,微张着让人想亲,一头青丝乌黑浓密,盖着双肩、胸脯、两膝,他试着用宽大的棉帕包住她仍稍湿漉的发,可这发量实在惊人,总要露出一部分出来,他只能分成一缕缕地,一遍遍地来回擦。
男人这一生,所求为何。金戈铁马,征战挞伐,是一种快意,与意中人共眠厮守,水乳交融,又是另一种魂销九天的快感,无轻重之分,两者兼而有之,才是极乐。
晋擎所求,也不过平乱世,统四方,归家后,她就在榻上,半靠引枕,睡眼惺忪,捂着嘴儿,闲散地对他道一句:“回了啊,灶上热了饭,洗洗再吃,还是先吃。”
其实,有没有子嗣又如何,他不想逼她,可又盼着,和她的羁绊能够更多一点,也更深一点,这样他离不开她,她也别想再生出二心。
这一夜,注定漫长。
身体上的疲惫已算不得什么,晋擎精神亢奋地想了许多,也想了许久。
他未酬的志,他怀里这个没良心的姑娘。
累极了,睡得也沉,再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却无人来扰桑柔清梦。
晋擎已不见人影,桑柔也不在意,叫婆子打了水来,自己一个人在屋内简单地梳洗,换了身清爽的夏衣。
多褶的裙裾拖在地面宛如一片云彩,乌黑的寰髻垂在耳际,才起不久,桑柔仍是一副倦怠之色,一手托腮,一手捂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呵欠。
察觉到有人进来,桑柔仍靠着妆台前不动,由着晋擎走到了她身侧,掩在背后的右手伸到了她头顶,一朵粉白的水芙蓉就此别在了她的发髻上。
螓首蛾眉,雪肤乌目,粉光若腻,美不胜收。
“今日见夫人,竟比昨夜更美上三分。”能让晋世子如此夸赞的美人也唯有桑柔了。
桑柔却反应平平:“世子难道不知,我这人最不值得一提的就是这副皮囊。”
晋擎拊掌大笑,揽住桑柔不盈一握的小腰往自己胸前带,语带宠溺道:“你啊你,脸皮也不薄。”
桑柔斜睨了男人一眼:“我不美?”
你要昧着良心说不,我也没辙。
“在为夫眼里,天底下再没有比我家琢琢更美的姑娘了。”晋擎两手圈着桑柔腰身轻轻一提便将她捧起,抱孩童似的转了个圈,还趁机在她起床后特别香软滑腻的脸颊上亲了好几口。
“不仅美,还香。”
甜话说得桑柔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桑柔两手抵住他:“你别转了,我晕。”
闻言,晋擎赶紧将人放下,问她如何,要不要请个郎中瞧瞧。
双脚着地,桑柔踏实了,人也舒服了,道没事,不必大惊小怪。
晋擎又问了几句,将她仔仔细细地打量,见人神色如常,确实无碍了,便领着人到外屋用食。
一桌子的朝食,都是桑柔平日爱吃的,每一样装的一小碗,分量少,但品种多,一样尝一点,也就差不多了。
桌上,晋擎自己吃的不多,倒是一个劲地劝桑柔多吃,便这木瓜雪耳,尤为滋补女人,桑柔已喝了三碗,男人仍觉不够。
桑柔实在吃不下,把晋湘拉出来挡一挡:“世子也不能厚此薄彼,晋湘说你偏心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让她说去。”晋擎却不在意,拿过桑柔吃不完的三丁酱包,自己大口啃了起来。
“世子慢吃。”桑柔说着就要起身,去到院子里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