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日渐临近,明越盼望过年的心思也跟着急切起来。
——幼时盼除夕是为了热闹和年节的氛围,读书后盼除夕是为了假日的清闲,工作后盼除夕是为了放松身心。
而现在盼除夕,竟是为了早日出国安心待产。
明越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拿签字笔在日历上轻轻划过,腊月二十七这天虽然刚刚开始,但已经被他迫不及待地结束了。
楼时景从衣帽间取来衣物,见他还盘腿坐在床上数日子,不由笑道:“快八点了你还不起床洗漱,一会儿要堵在早高峰了。”
明越迅速放下日历和笔,对他张开双臂:“那你还不赶紧给我换衣服?”
楼时景无奈摇头,走近了解开他的睡衣,而后将纯棉的打底衫套在他身上。
昨晚愉,明越后背留下了许多印记,他自己看不到,楼时景却看得清清楚楚。
妊娠反应结束后明越食量大增,削减的肉渐渐补回,抱在怀里有了几分真实的肉感,再也不似两个月前那样枯瘦硌人,无论是触感还是其他的感觉,都足以让人丧失理智。
原本坐得笔挺的人忽然察觉到那双本该为他穿衣的手紧紧贴在了后腰处,灼热的掌心烫得他脊柱发麻,身子差点没有稳住。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情!”明越反手推开那两只作乱的手,麻溜地拉下打底衫,然后迅速穿上高领针织并套上了羽绒外套。
他的后腰留有两个指印,是昨晚楼时景按耐不住掐出来的,虽然用的力气并不大,奈何明越皮肤太白,很容易起这种红印,方才忍不住轻轻触碰了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楼时景淡淡一笑,拉着他来到楼下餐厅,吃过邓嫂准备的早餐之后双双往车库赶去。
陈禺已经等候多时,见两人到来,立刻贴心地拉开后座车门,以便明越入内。
在他上车之前,楼时景揽住他的腰,温声问道:“晚上吃什么?”
听这意思,大概又要约会了。
明越眼珠子转了转,说:“去新海吧,我记得有家西餐厅的牛排不错,正好吃完以后可以去商场走走,给多多买点玩具。”
陈禺并不知道多多是谁,但脑子不受控地想起了老板在圣娅妇儿医院的事儿,暗道莫非明少爷也知道老板有个未出生的私生子,还慷慨大度到给人家买玩具的地步?
难不成……明少爷打算把这个孩子扶正?!
他在这边脑补,那厢两人却搂搂抱抱来了个临别吻,等他回过神之际,明越已经坐在车里了。
“路上开慢点。”楼时景沉声吩咐着,语气丝毫不似方才对明越那般温柔。
陈禺点头应道:“放心吧老板。”
车辆驶出梧桐林,很快便进入主马路了。
春节临近,大街小巷张灯结彩,悬挂在路灯柱上的中国结尤为显眼,年节的氛围扑面而来。
明越凝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用插在兜里的手轻轻抚摸着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