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顿了顿。
喜欢这种事,怎么能存在她跟裴知溪之间?
喜欢,是需要两个人坦诚在一起,互相亲热撒娇的。
裴知溪这个冰块……
怎么可能?
“你感觉太良好了吧,”陆舒适时发出一声轻笑,慢慢悠悠说道:“如果你不是裴知溪,我还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陆舒说得不屑一顾,就像这件事下辈子都不会发生。
裴知溪也敷衍笑笑,这个问题多余,且毫无意义。
自己又不喜欢女人。
讨论喜不喜欢这种暧昧话题,都能说出一股较劲不服输的味道。陆舒想,她跟裴知溪真不愧“八字不合”。
还是打车回去。
在酒劲的冲击下,陆舒情绪消沉不少,变得没那么刺了。
别人喝多了容易撒酒疯,陆舒喝多了反而会变温顺,暴躁程度直线下降。
但嘴叭叭闲不下来这点,还是没变,喝了酒,她就爱缠着人说话聊天。什么胡话骚话,信口就来。
或许是这段时间她跟裴知溪的关系稍稍缓和了,陆舒这晚更加放飞,跟裴知溪说的话比上次喝醉时更多,活脱脱的话痨附体。
出租车才刚驶动。
陆舒一身酒气靠着座椅,嘴里就含糊叫着:“裴知溪……”
裴知溪应她,“什么?”
陆舒刁钻,“没事我就不能叫你啊?”
裴知溪语塞。
再驶过一个路口。
她又听到陆舒喊了声自己的名字,这一次,她看着车窗外,无动于衷。
陆舒又有意见了,缠着问:“你干嘛不搭理我?裴知溪,你搭理我一下会死吗?”
裴知溪:“……”
车上的半小时,裴知溪几乎都是在陆舒的叽叽喳喳中渡过,好在陆舒声音不大,宛如自言自语。
她说个不停,像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孤独。
裴知溪看破这一点后,便任由陆舒聒噪,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应她。
“裴知溪……”陆舒又开始叫。
“嗯。”裴知溪一丝不苟坐着,稍微给她个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