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锦鸳又说:“我能很冒昧的提个建议吗?”
谢阑深惜字如金:“准。”
傅锦鸳稍微踮起脚尖,将手搭在他膝盖上:“能不能把谢忱岸从你家祖谱里面划掉——”
……
“我小弟社交能力可以啊。”燕杭眼尾一扬,漫不经心的来回摩挲着尾戒。
他这话,是对姜浓说的。
前方位于主桌的谢家主,是上一辈、商界里最高不可攀的神级别存在,据说家法极严,连一手培养出来的谢忱岸都颇有他的风范。
要严格论起,他们这些后辈都没资格上牌桌跟谢阑深谈生意。
当然,燕杭又说:“也就傅青淮有资本能博得谢家主一眼。”
而傅锦鸳都直接趴在人家膝盖上撒娇了,燕杭是羡艳又嫉妒,摇了摇头说:“本少爷要是玩生个二十来年,也能学我小弟这样装疯卖萌啊。”
姜浓自始至终弯着唇,听他自顾自地说话。
而一旁沈珈禾插话:“你去趴啊,又没人拦你。”
燕杭挑眉:“我去跪着听他说话还差不多……”
来参加订婚宴的,还有与苏荷青梅竹马长大的谈晟。
他娶不到年少起就心爱的明媚女孩,失神落魄了近大半年,如今鼓足勇气,将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来了,还带了亲生儿子谈濯来庆祝。
谈濯一见小四月,就回头问他爸爸,这小女孩儿是谁,也漂亮的过分了点。
随即,便欢喜地围绕在她身旁,小小年纪就颇有舔狗属性了。
谈濯听她说叫小四月,红着脸,自我介绍道:“那我叫小濯子。”
不远处穿着正式黑色小西装,带蝴蝶结的小豌豆默默地吐槽:“这名字像个小太监。”
话被谈濯听到的,忽而怒瞪这个比自己高一些的男孩:“你叫什么?”
小豌豆笑着说:“傅楚洄。”
怕这个阿谀谄媚的小太监不懂,微抬起脸,仍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意说:“傅知道怎么写么?是傅青淮的傅,他是我爸爸,我妈妈叫姜浓——你平时看不看新闻联播,里面最美美人音的女主持就是我妈妈。”
谈濯像极了没见过大世面似的,随手抓了个路过的叔叔问:“他爸爸很厉害吗?”
路过的叔叔:“是很厉害。”
……
订婚宴开始时,旁人就顾不得小朋友之间的攀比心了。
苏荷穿着胭脂色的绸面礼服出场,布料裹着她纤细腰肢,走路时裙摆曳地,稍转过身时,背部两支清晰的蝴蝶骨极美,不过很快就被季如琢的一只手覆盖,挡住了诸多惊艳的目光。
他一身笔挺西装站在苏荷身旁,甘愿做陪衬,怎么看都极登对。
姜浓是从季如琢出现,眼睫下就开始浮泪的,好在一旁傅青淮递纸巾的及时,她悄然地擦拭着一触即碎的感动泪珠,光祝福这对新人,倒是把孩子给忘记了。
登台致词那会,季如琢忽然跟苏荷跪地求婚,而小豌豆则是充当了递戒指的花童。
在场热闹的很,小四月从宴客的大厅走出来,不一会儿就迷路了,好在走廊拐弯处,撞见了迎面走来的傅锦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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