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屿看着她,似笑非笑地,用她的原话回答:“哥哥这不是喂不饱么?”
“……”微信聊天的记忆复苏,苏稚杳瞬间怂怯下去。
贺司屿贴在她耳廓,耐人寻味地低哑着嗓音说它也是。
庭院里的私汤蒸腾着热气,汤池四周有薄纱垂落,雾气氤氲间,衬托得氛围隐秘又迷离。
高跟鞋啪掉落在地,贺司屿托着苏稚杳,迈进温热的汤池里,放她坐在浅水区的台阶上。
散碎的藕荷色织锦缎浮在水面上,波纹圈圈漾开,水中有浮力,膝关节抵在他肩容易坐不稳,苏稚杳牢牢锁住他脖颈,生怕滑下去。
贺司屿唇落在她湿漉的颈侧:“那几个哥哥帅么,看你们聊得挺愉快?”
犯起醋劲的男人周身都是危险的气息。
“没、没有,就聊了几句。”苏稚杳小声解释,还是没抑住透出几许似嗯再听又似啊的音。
他突然重了一下:“几句?”
苏稚杳冷不防长呻,她不应,某人紧接着就故意放缓磨着她,像是给她尝个甜头,再把糖果拿远,苏稚杳本能凑过去想要主动,被他摁回去。
“都聊什么了?”他慢条斯理再问。
非是要她回答才给。
苏稚杳抱着他脖,脸压在他颈窝,可怜地呜着声,不得不老实答话:“没有没有,他们想要交朋友,我说我男朋友会不高兴,没有答应……”
贺司屿拨开她沾在锁骨的湿发:“是么?”
苏稚杳被吊在最高处身心都难受得不行,稀里糊涂地应声,委委屈屈地唤他:“贺司屿,贺司屿……”
“叫什么?”他循循善诱,倒是很有耐心。
苏稚杳在他怀里撒娇扭着,用她最擅长的卖乖,捡他爱听的话,软声软气地说:“哥哥,哥哥快点儿……”
贺司屿喉结连着滚动几下,女孩子这副模样,他完全没有抵抗力。
可苏稚杳一分一秒都等不及,拖着情到深处的绵软腔调嗔他:“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贺司屿虚眯起眼,扯唇笑了下。
苏稚杳很快就后悔说出这句话了。
她被他提起,推着伏到池边石壁上,他从背后捞起她右边那条细直的玉白,嗓音沉在她耳畔:“扶稳。”
午后阳光灿烂,照在雪山,天地如水晶雕塑闪闪发光,光线落进薄纱里,在池面洒下金箔,在暖烫的水雾中融化。
如同海边突然涨落起巨大的浪潮,汤池里水声哗响摇曳,接连不断击打在壁,热水晃出**洇在地板。
苏稚杳就是那个站在海边,要被猛烈的潮水冲走,得逃生的人,不得不竭力扒住沿边,润泽的唇微微张开,发出克制不住的低低音节,接近喵呜,很轻但格外动听。
发昏间,她视线朦胧,望见他支在池边借力的那只手。
下意识,凝着他泛粉的手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