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你前几日代表她去看了住院的江意,外界的传言,是真的?”
孟谦突如其来的询问声让周问棠浑身汗毛紧绷了起来。
话语落地,孟谦凝视着他的目光带着毫不松懈地防范,对于首席秘书周问棠,他好像从来没有看透过。他有本事,有能力,有手段,执行能力极强。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云里雾里地让他看不透彻,时而拨开浓雾,才能看到他的真面目,这种私明非明的感觉让孟谦不得不对这人起防范之心。
但这防范之心,又是极其短暂的。
周问棠跟他跟了十年,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举动,始终把握好尺度不进不退,找不出半分破绽。
周问棠当然知道这位上位者是在试探自己。
男人稳了稳心神,温淡开口:“问过医生了,确实是伤着腰。与江总见面的时候,我也并不会看出她有其他异常。”
“外界说他们二人最近走的亲近,有要复婚的意思,你去查查。”
这是试探。
周问棠看出来了。
这种事情,孟谦随便找个人都能查得出来,无须自己出手,但这件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了,必然是想带出点什么来的。
孟谦对他,起了疑心。
离开办公室时,周问棠掌心出了一层的薄汗。
行至办公室,他将掌心摁在擦桌子的抹布上,试图将掌心的汗水吸干。
中旬,首都的闹剧近乎平静。
张家父女二人毫无疑问地,锒铛入狱。
司柏为了案件能成功,找了国内有名的刑事律师,而张家,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从前积累的人脉关系,在此时此刻都用不上,被司柏摁在地上摩擦。
张乐面对的,除了法律的制裁,还有前男友父母撕心裂肺地殴打。
多可笑啊!
她杀了人家的儿子,人家却认她做干女儿,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来对待,逢年过节转账发红包买礼物。
就这样,她还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
怒吼声与质问声响起时,张乐像一个待宰的羊羔。
会见室里,叫嚷声此起彼伏。
外面看热闹的人见此,不禁摇头评价:“知识分子到底是知识分子,如果这会儿站在张乐跟前的是一个毫无教养的农村妇女,张乐只怕是已经被人撕得皮都不剩了。”
“所以啊,现实中的案例告诉我们,做人还是不能太有素质。”
“与其被别人气死,倒不如先动手把别人撕了。”
云端到谷底,也仅是瞬间的事情。
这日,司柏到看守所探视。
张乐被带出来时,他恍惚以为狱警给他带错了人,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浑身贵气的豪门大小姐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身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女人。
司柏浅笑了声,讥讽的嗓音颇为刺耳。
“你满意了?”张乐望着司柏,咬牙切齿开腔。
司柏呢?
他缓缓摇头吐出三个字:“不满意。”
“我们家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司柏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腔调淡淡:“想让你死啊!”
“只要你们还活着,我就不会放过你们。”
他的父母已经双双死亡,但张家父女还仍旧活在这个世界上,感受着这个世界新鲜的空气,享受着弄死别人带给他们的名利这么多年,也该付出点代价。
监狱不是终点,只会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