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乱的是一些不允许在境内出现的违禁品
孟谦跨步进来时,这件事情就已经没有了缓转的余地了。
倘若他没有现身这场混战中,尚且还有缓转的余地,一句不知此事,离婚就能将傅奚亭的想法掐死在摇篮里。
但此时,他成了局中人。
摄像机对准的不仅仅是床上,还有门口。
从他入镜开始,傅奚亭的谋略就已然成功了。
“傅奚亭,”简短的三个字,带着咬牙切齿的痛恨。
你若问孟谦此时有何想法,他一定会告诉你,此时,他最想做的,是弄死傅奚亭。
“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港商也是。”
这是肯定句,并非询问。
傅奚亭抬手抽了口烟,笑声沛然:“难为你了,才发现。”
孟谦垂在身旁的手都在抖,如果港商是傅奚亭的手笔,那就意味着这几个月,他一直在他的局里面。
没有了金钱的支撑,此时又被他握住非法的证据,孟谦有种天塌了的感觉:“你想要什么?”
傅奚亭哂笑了声:“要你听话。”
“像我母亲一样。”
孟谦勃然大怒,猛地向前想冲到傅奚亭跟前,可偏偏在距离傅奚亭步的地方被人一脚踹在膝盖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即便如此,他也不往指着傅奚亭的鼻子破口大骂:“黄毛小儿,你竟然想让我当傀儡。”
傅奚亭不言语,懒散靠在椅子上,哦了声。
“不听话?那就——等着被下一任扒皮吧!”
“你若是听话,这位置还能坐坐,若是不听话,等着你的”傅奚亭说到此,摇了摇头,目光望向床上的苏欣和地上的违禁品:“你比我清楚。”
一旦孟谦下来,必然会有更合适的人顶上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顶上去的第一个人,必然是要拿他开涮的。
傅奚亭此时,应当有更好的选择,比如,借刀杀人,让下一任来弄死孟谦。
但显然,此时的他,不想在权力斗争中花太多时间,比起去跟下一任斗智斗勇,还不如将孟谦握在手中磋磨几年。
至于几年之后妻儿安全,家庭稳固,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孟谦被傅奚亭摁在地上磋磨着,虎目圆睁等着他,恨不得将他抽骨扒皮。
“当初你妈生你的时候我就应该将你扼杀在摇篮里,弄死你爸的时候我就应该连带着你一起,我这辈子,毁就毁在自己的心没有黑透,将那点点仁慈之心落在了你身上。”
套房里,突然响起一阵男人的狂笑声,本是坐在椅子上的人笑弯了腰,他踩着昂贵的皮鞋,一步步地朝着孟谦走去,狂妄的笑声未曾间断。
继而,夹着烟缓缓地蹲在他的身前,与之平视,伸出右手,用香烟挑起他的下巴,宛如阎王爷审视恶鬼的嗓音传到孟谦耳边:“舅舅可还记得,小时候给我讲的故事,吕不韦为了让嬴政当上皇帝,给嬴异人喝了一种药。”
话未道尽。
但孟谦惊恐的眼神就代表了一切。
“是你,傅奚亭,我要杀了你。”
转手间,傅奚亭将手中滚烫的烟头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应该庆幸我留着你还有用,不然,这烟头绝不是烫进你的脖子里。”
滚烫的烟头碰到肉时的那种吱吱声让人头皮发麻。
这场斗争,谁都不是赢家。
但傅奚亭,不会再输第二次。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凝着他:“视频我替舅舅保管着,舅舅记得,好好听话,不然,我不保证哪天这些东西就上了国际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