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他们二人都不喜与人打交道,经过数年的游历,这才选在一片几乎无人会踏入的森林定居……”
“我觉得这样理由的太可笑了。只因觉得麻烦,他们就可以全凭自己的喜好生活,却丝毫不考虑我的想法。”克拉克苦笑一声,“我在八岁前都没见过同龄的孩子,也不知道原来有‘朋友’这个概念……所以当我长到十一二岁后,就经常自己往附近的城镇跑。”
“我喜欢和不同的人交流,喜欢与他们对话,哪怕是听主妇间门毫无营养地唠家常,也比呆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家里好……”
“我当时觉得,母亲是个不可理喻的人。”
“她言语刻薄,喜怒无常,就算我是她的孩子,也很难从她的口中得到半点夸赞。世人赞扬母亲的词语统统不属于她,记忆中,能在她眼中常驻的只有讥讽和嫌弃。”
“我当时觉得,父亲是个软弱无能的人。”
“尽管镇上的人都称赞他的手艺比工会会长还要厉害,可那又如何?因为母亲的一句话便会改变自己的态度,我觉得那样的人生太过可悲。”
“随着我的年龄增长,我们之间门的隔阂和矛盾越来越大,我越来越不能理解他们的某些行为……有时我甚至会怀疑,我其实是这个家里的外人。”
“但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他们的孩子,即使关系并没有其他家庭那么亲近,可他们确确实实将我养大了。”
“父亲教我打铁和防身的本领,母亲教我识字和辨别草药的方法……他们将毕生所学的知识传授给了我。除了父母,谁又会做这些呢?”
“直到十七岁生日的那天,我得知了一个秘密。”
余光瞄到乌洛提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他笑着俯身,端起银盘和刀叉。
“您看起来还没饱,需要再来点饭后甜点吗?”
***
即使是在树木茂密的森林中,午后的阳光也足够刺眼。
坐在窗边的少女却像感受不到它的温度,整张脸沐浴在阳光下,让深色的发丝和睫毛变得很淡。
她的视线像是定在幽暗的树影里,又像是哪里都没看。就那样呆呆坐着,仿佛一个逼真的假人。
突然,树影下的灌木动了动,一个棕色的脑袋冒了出来。
脑袋的主人仿若一个心虚的小偷,左顾右盼好一阵,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才悄咪咪地猫腰靠近小屋。
琥珀色的眼眸随着“小偷”的动作快速偏移一瞬,但在看清那人的脸后视线又慢慢散开,回到之前的状态。
“……你已经能下地了?”
棕色的脑袋突然从窗框边探出,干脆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