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这天,陈晋早早的起床,先去洗漱,然后去厨房准备早餐,其后去床上把赖床的小林主任挖起来,几乎是夹着这人去往卫生间给人洗脸刷牙,最后又抱回房间里换上衣服,这时,林荘才清醒。
吃过早餐,两人下楼,林荘去诊所上班,陈晋去姨妈家里一趟,送了礼,吃了午饭,说晚上不回来了,下午就又亲自去商场买了两瓶生肖类茅台,瓶子都是金子做的,但买到手了,又觉得拿不出来,也太俗气了些。
陈总把买来的茅台让助理送到圣杰小区的大平层家里去,又叫来表哥一块儿去买送给老丈人的礼物。
表哥在这方面很有发言权,挺着个微微发福的肚子,背着手,笑着说:“你这算是找对人了,跟我来,正好我也要买。”
表哥钱老板近日是双喜临门,老婆快生了不说,自己也开了分店,无论如何都要给老丈人家一个大礼才说得过去,于是捞着陈晋去了私人拍卖行,直接进了半场的一号厅,找了个靠前排的位置坐下。
陈晋对古董珠宝没什么兴趣,名人字画在他看来还没有他自己画的有意义,这会儿已经是想走了。
钱老板则坐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一郎腿,一边通过人手一个的平板查看今天拍卖的物品,一边左顾右看,忽地跟个穿着唐装的中年人打了个招呼。
那人立马也溜了过来,笑着跟钱老板握手,看见钱老板身边的陈总,立马也笑说:“哟,小陈,好久不见,咋今天也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是经常一块儿有饭局的大老板王总,王总典型一笑面虎,对谁都乐呵呵的,实际上一看见合同,面色立即便开始严肃,生意人风雨中走来的狠劲儿硬是藏在那双笑眼里,跟陈晋刚好有点儿生意往来,只不过最近王总风评不怎么好,圈里的人也就跟王总不怎么热络了。
其原因陈晋没怎么了解,等王总打完招呼,拍了个玉玛瑙的手串走了,钱老板才跟陈晋说:“这人现在还得瑟,以后就知道有多难了。”
“怎么?”陈晋问。
“你是知道的,我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抛弃糟糠之妻,在外面多花都行,就他非要把原配给弄得净身出户,前两天刚刚结婚,邀请了一圈儿人,大家都是礼到了,吃了两口饭,没怎么玩儿就走了。”
“你想啊,连糟糠之妻都能抛弃的,他这个人就根本没什么信用,要不了多久他的合资方恐怕都要出问题,准备找他谈合作的,也要考虑考虑他行不行了。”
“你是不晓得,之前好些人劝他,在外头那个,差不多得了,别弄出事儿来,他非不听,说自己是真爱,成天跟他妈的一个舔狗似的,人家小姑娘要啥给啥,小姑娘说要结婚,他也不顾自己前途了,跟人离了结,以后他肯定是要走下坡路的。”
钱老板唏嘘道:“三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楞头小子似的,什么都不顾,以为爱情就是一切了,你说是吧?”
正准备年后跟爱人去匈牙利‘谈生意’,把公司交给副总还有几个心腹经理打理的陈总郑重点头:“主要还是他不忠贞,你也少和那些彩旗飘飘的混在一起。”
钱老板立即皱眉:“我可和他们不一样,我心里只有我老婆,他们我是管不了的,平常吃饭,我也不点人,喊去别的地方,我也不去的,就吃饭。”
当然了,吃饭的时候,有些老板带的不是老婆,那他们也管不着,实在是各人有各人的命。
“我跟你说,一会儿你和我都拍这个就行。”钱老板说着,指了指第四十六号藏品,陈晋看过去,只见是一箱八几年的茅台,保存样貌很好,其中有两瓶漏液严重,但其他都非常完好,不拍单瓶,只拍一箱。
“到时候你跟我分了,我要两瓶就行,其他你留着也行,送老丈人也行,都行。”钱老板笑着说,“你买茅台,不能去那种实体店里买,卖的一万多的,不符合咱们这种身份,买太豪华的,看着扎眼,显得你土豪,没什么逼格,这种就很好,贵,但是低调有内涵,是个好东西。”
“不错。”陈总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突然震动的手机,发现不是林荘的信息,又继续说,“一人一半吧。”
“嘿,都行。”